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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4页）

&esp;&esp;明先雪又和狐子七并肩而行，往莲华殿方向走去。

&esp;&esp;狐子七到底是没规矩惯的，浑然没觉得和皇帝并肩同行有什么问题，抱着花瓶好奇地开始问东问西。

&esp;&esp;狐子七又问道：“圣上来这御花园散步么？”

&esp;&esp;“嗯。”

明先雪回答。

&esp;&esp;狐子七又问：“那散步完就要回勤政殿了？”

&esp;&esp;明先雪笑笑：“怎么？和我一起走不耐烦，想赶我回去批折子了？”

&esp;&esp;这话有些亲昵，听得狐子七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十年前。

&esp;&esp;狐子七下意识退了半步，说：“小人不敢。”

&esp;&esp;明先雪见狐子七这样，忽而叹了口气，说：“此情此景，我想起一位故人。”

&esp;&esp;狐子七心下“咯噔”

：“故、故人？是故去的人么？”

&esp;&esp;“不错。”

明先雪深深地看向狐子七怀里的桃花，“他待孤恩深义重，不惜一己之身，剖心沥胆，献祭自己，惠及万民，其德行如山如海……”

&esp;&esp;狐子七听得头皮发麻，差点把手里的花瓶都摔了：我哪儿配！

&esp;&esp;明先雪长叹一声：“你或许知道我是在说谁。”

&esp;&esp;“是……是先……”

狐子七原想说“先皇后”

，却蓦地想起师哥的提醒，说提及皇后不能用“先”

字，忙咽了一下，改口道，“是皇后么？”

&esp;&esp;“哦？”

明先雪好奇问道，“你也听说过皇后的事迹么？”

&esp;&esp;“我……我……”

狐子七结结巴巴，“我就是听说过只字片语，其实也不清楚。”

&esp;&esp;“嗯，这就是了。”

明先雪说，“我刚刚所说的那位伟大的故人，并非皇后，而是相国寺老方丈。”

&esp;&esp;“哦、哦，老方丈啊……”

狐子七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却想：那倒不错，老方丈确实配得上这样的评价。

&esp;&esp;狐子七摸摸鼻子：“我的确听说过老方丈的美名，至于皇后……嗯，不太清楚。”

&esp;&esp;“孤的皇后，其品德情操，”

明先雪说到这儿，顿了顿，像是在仔细琢磨措辞，最终琢磨出一句，“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