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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缓缓吐出了一口闷气,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些许。
“主公,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刘贤停下了脚步,非常认真地看向吕布。
“什么?”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脚步也随之顿住,等待下文。
“主公,你已经不再年轻了!”
刘贤目光真切,毫无轻视或者训教之意,吕布从他的眼中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这纯粹是出于真心的提醒。
吕布登时沉默了!
刘贤是在提醒他,人生白驹过隙,不过匆匆几十年,吕布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不能再浪了。
如果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那这辈子,也就完了!
过了一会,吕布重新迈步往前走去,他的脚步明显变的沉重了。
他沉思着,眉头不时地皱起,仿佛心中正有千头万绪在翻涌纠缠。
街上有些冷清,给人一种荒凉孤寂之感。
寿春的百姓,为了躲避战乱,许多人都逃离了这里,不少世家豪族也纷纷举家搬走。
只因袁术此前在此地的统治太过暴虐,太能折腾了。
无论袁术走到哪里,哪里便马上被搅得鸡犬不宁,人畜不留,百姓苦不堪言。
但刘贤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只要妥善安抚百姓,推行惠民的法令,这里一定能够重新焕发活力,再次成为繁荣之地。
一直走到郡府门前,吕布才再次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释然与信任:“子山,今后在我面前,你不必讳言,我相信你定会真心助我。”
与陈宫相比,刘贤更对他的胃口。
陈宫智谋过人,可总是围绕着怎么打、怎么守、怎么争霸这些事情。
刘贤所做的,却是在挽救他的名声,挽救他的人生。
“贤定当效犬马之劳。”
刘贤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你这次出使徐州,不负所望,陪我一同去家中小酌几杯吧,就当是为你庆功了。”
吕布边走边说,语气中带着几分亲近之意。
走了一会儿,吕布又说道:“其实,我很少请人来家中饮宴。”
刘贤微微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了然。
吕布不禁问道:“莫非你知道缘由?”
“略知一二。”
刘贤神色从容,不卑不亢。
“主公家有娇妻美妾,小姐也是人中之凤,让外人来家中赴宴,本就男女有别,多有不便,何况将士们多是些粗人,恐怕会让夫人和小姐不喜。”
吕布听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
他极为宠爱妻女,放在后世,估计是个顾家暖男。
一群五大三粗、不懂礼数的兵将,来他家中喧闹,别说妻女不会喜欢,他自己看着心里也觉得别扭。
但对刘贤,吕布却极为欣赏,何况,刘贤虽是武将,言行举止却并不粗鲁。
平日里显得很温和,透着几分文雅之气。
吕布的家人也被接来了,刚一进院,就遇到了吕玲绮。
吕玲绮刚刚练完剑,额头微微有些汗珠,更衬得她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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