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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esp;&esp;“可以。”

我说。

&esp;&esp;“那叫杰呢？”

他问。

&esp;&esp;“也可以。”

&esp;&esp;“未来。”

&esp;&esp;“好。”

&esp;&esp;“你真没意思。”

他托着下巴说。

&esp;&esp;“那你想我怎么样呢？”

我放下书，静静地看着他。

自始至终，我都无法理解五条悟。

他之于我，我之于他，都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

他或许有人的情绪，可除了他自己，谁又能说清，这情绪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对人一种拙劣的模仿呢？

&esp;&esp;“我想吃草莓蛋糕。”

他冷不丁地说，“你去买给我吧。”

&esp;&esp;“禅院家和五条家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我说。

&esp;&esp;“我知道。”

他说，“但我想吃草莓蛋糕。”

&esp;&esp;我似乎经历过同样的场景。

也是在一个新年的寒夜，有一个人让我去银座，买一块不存在的草莓蛋糕。

我按着眉心，努力缓解着记忆翻涌造成的晕眩。

&esp;&esp;闪回，错误的闪回。

自从刑罚专家试图修改我的记忆后，我偶尔会在正确和错误的记忆之间切换。

但我只能区分出那些绝对不可能发生于现实的事情。

对于这种微小的细节，我已经开始模糊了。

&esp;&esp;“喂，你怎么了？”

他直起身，我竟从这话里听出一丝关切的意味。

&esp;&esp;椅子划出刺耳的声音。

我站起身。

他问我去哪里。

我说，去买蛋糕。

&esp;&esp;蛋糕店的老板已经回老家去了，只有靠近主街的便利店还亮着灯。

啤酒架已经是空空如也。

点心柜里只有一块芝士蛋糕孤零零坐着。

&esp;&esp;“好冷，好寂寞……”

我的头脑里忽然传来了细细的如蚊虫一般的声音，让人不胜其扰，又无法忽视。

&esp;&esp;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脑子里关了一个人。

好像从雾岛的妈妈去世后，头中人的声音就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