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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esp;&esp;当五条悟用那种不附带一丝感情的目光望着人的时候，夏油杰常常会觉得，他和五条悟，是有距离的。

&esp;&esp;——就像天堑一般的距离，是他这辈子都无法亵渎的距离。

&esp;&esp;夏油杰垂下了手，轻声道：“悟……对不起。”

&esp;&esp;金丝雀（捉虫）

&esp;&esp;“你在跟谁道歉？”

五条悟看着他，平静的眼里透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恨意。

&esp;&esp;“悟……我……”

&esp;&esp;五条悟嗤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他盯着夏油杰的眼，一字一顿道：“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esp;&esp;夏油杰瞳孔骤缩，丝丝血线蔓上苍白的眼球，整个人化成一尊僵硬的雕像。

&esp;&esp;五条悟没有察觉到这种异常，因为话刚出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esp;&esp;这个人什么都不记得，遗忘就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esp;&esp;说白了，被刺伤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

&esp;&esp;——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置气都是浪费感情。

&esp;&esp;五条悟站起来，踢了僵坐在地上的夏油杰一脚：“谁用你道歉，滚出去！”

&esp;&esp;“悟！”

&esp;&esp;五条悟不由分说地把夏油杰往外推，刚把他推出门框外就要关上门，夏油杰连忙抵住门。

&esp;&esp;里面人影晃了一下，门缝里飞出一个黑色东西，摔在夏油杰脸上，他下意识伸手去接。

&esp;&esp;门“咣”

的一声砸上了。

&esp;&esp;“……”

夏油杰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枪。

&esp;&esp;他从月之寮里出来时，优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艰难地拖着一麻袋收来的违禁物品，见夏油杰居然两手空空，很是惊奇：“夏油君，你没有检查到违禁物品吗？”

&esp;&esp;“嗯……”

夏油杰轻轻应了一声，没有看她，似乎情绪有些低落。

&esp;&esp;他的右手插在裤兜里，摩挲着兜里的枪把。

&esp;&esp;触感微微凉，就像刚才五条悟看向他的眼神一样。

&esp;&esp;他的枪里从未放过子弹，但是……

&esp;&esp;一想起刚才发生的，夏油杰就有些烦躁，他低头往台阶下走去。

&esp;&esp;“诶，夏油君，不等一等零吗？他还没出来……”

&esp;&esp;夏油杰转头扬了扬手：“黑主同学在这里等吧，我先回去了。”

&esp;&esp;黑主优姬巴巴地望着夏油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一个的，怎么都爱偷跑……”

&esp;&esp;好在，放学时分，日夜间部交换校舍的时候，夏油杰准时到了。

&esp;&esp;锥生零不知去哪了，夏油杰跟正在夜间部门外严阵以待的黑主优姬打了个招呼，准备维持接下来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