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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堂说:“大姐,其实你不能灰心。
你还年轻,还可以有事干,发挥你的所学。
我们那里就缺你这样的人。
出口,需要报关吧,填报关单,哪有几个会的?办出口手续,有几个会?那个不得手把手的教?我办这些手续,就会想起我们外贸的那些老人。
有这些人在该多好!
但谁也不在我身边,我只有独自去做。
这样吧大姐,我把话先撂下,看你的意见。
只要你同意,立马你就可以去我的公司干,待遇随你定。”
贾雪回家时已经十点以后了。
她像十年前那样咣咣咣的砸着门,把邻居家都惊动了。
有原应采儿的邀请去双兰了,姜老师出来开门,像十年前外贸解体时那样,贾雪带回了一身强烈的酒气。
“哎呀,怎么喝这么多呀。
你没酒量,干嘛要逞强!”
“我就是要逞强!
姜亦一,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从明天开始,我,贾雪,经贸大学的高才生,不再给你当老妈子了。
不再给你做饭、洗衣、收拾房间了,这些活你自己干……。”
贾雪指着姜亦一的鼻子大声嚷道。
“好好,我都自己来。
你快上床吧,地下凉!”
第二天早晨,贾雪起床后,脑袋里一片空白。
看见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想不起自己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楼。
她下了床,看见丈夫围了围裙在做早餐,推开有原的房间,看见有原睡得正香,被子掉在了地上。
她怕惊动她,悄悄的将门推上。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贾雪问。
“回来得比你还晚。
是建瓴去接回来的。”
原来昨日建瓴到家里来找有原,知道她去了双兰,开了车去接她。
这天她们母女没出早市,因为是大礼拜,姜老师也没急着吃。
九点全家人一起吃的早饭。
在饭桌上,姜亦一问起昨天他们聚餐的情况,贾雪立刻想起了白景堂的话。
她说:“我想出去工作了。”
姜老师的筷子上正夹了一块煎蛋,听了妻子的话停住了,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可见他的心情。
他诧异的盯着妻子,不知说什么好。
有原见状弯下腰将煎蛋捡起放在桌子上。
因为弄了一手油,去卫生间洗手。
回来时没等落座就拍起手来:“好好,支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