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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3页）

&esp;&esp;“大抵，大抵是十年前……”

&esp;&esp;白明霁心道，不止吧。

&esp;&esp;二夫人嫁入晏家后，只怕张嬷嬷就开始往外顺东西了，但光凭这些，支撑不了张嬷嬷后来给自己女儿置办的那些嫁妆。

&esp;&esp;“东西呢？”

&esp;&esp;张嬷嬷的丈夫道：“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拿去当了后，花，花了。”

&esp;&esp;白明霁：“花完了？”

&esp;&esp;“小的，近几年染上了赌|瘾。”

张嬷嬷的丈夫也姓张，名叫张魁，两人都是奴才出身，“小的最初也没有这么贪心，只想顺点东西回来，改善一下生活，可没想到，见过了好日子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白明霁不想听他说这些，“赌|坊内每天也有流水，你一共输了多少钱，我有的是法子知道，铺子呢，贪了多少？”

&esp;&esp;她要知道侯府的每一笔账都流向了哪儿。

&esp;&esp;“铺子？”

张魁诧异又惊慌，“小的就算再大胆，也知道那些铺子是侯爷的产业，哪里敢打铺子的主意，不过……”

&esp;&esp;“不过什么？”

白明霁问。

&esp;&esp;“三年前，二夫人接手晏家大房的管家权后，倒是对铺子打起了主意，咱们，咱们也劝过她，可她不听……”

&esp;&esp;白明霁一笑，“大贼劝小贼收手，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esp;&esp;“侯府的账，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一万户食邑，每年库房进账仅有三成，二夫人的胃口倒确实大，不过她又如何能保证，最后那些钱财是不是当真就进了她王氏一家人的手里，毕竟贼子都对她手边上的东西动手了，又岂会放过如此诱人的一块肉。”

白明霁突然面色一沉，盯着他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无论是二夫人贪的，还是你们张家贪的，钱财流去了哪儿，你若拿不出来，或是我对不上账……”

&esp;&esp;白明霁没有裴潺揍人的手段，但是只要威胁到了晏家的将来，影响到了她，万事她都可以从头学起。

&esp;&esp;“你的妻子，我已经派人去盯了，她能不能活着回来，全看你了，对了，你们还有一位女儿吧？”

&esp;&esp;张魁脸色一变，嘴里突然冒出了一道血迹。

&esp;&esp;裴潺及时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的牙齿离开了舌头，阻止了他要自戕的动作，“想死，只怕没那么容易，我这还没问呢，你急什么……”

&esp;&esp;张魁瞪了一会儿眼，实在太疼，人昏死了过后。

&esp;&esp;裴潺正打算提审那个卖梳子的，刑部的主事回来了，进来时脸色不太好，见到白明霁行了一礼，同裴潺使了个眼色。

&esp;&esp;裴潺出去后，主事的便禀报道：“王皮球，丢的不是粮食，是一批兵器。”

&esp;&esp;裴潺眉头一皱。

&esp;&esp;主事详细地道：“隔壁县最初运来的确实是粮食，但不知怎么回事，路途中被人调换成了兵器，京县令王詹今日早上发粮时才知道……”

&esp;&esp;如此就麻烦了，有人借着他的名头，运送了兵器，且在靠近京城的地方丢了。

&esp;&esp;这是杀头之罪。

&esp;&esp;难怪那么着急跑到了刑部。

&esp;&esp;“可查清了兵器来源？”

&esp;&esp;主事的摇头，“但既然是随着隔壁县的粮食一道过来，应该是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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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裴潺交代完，再返回牢房，便看到了白明霁手里拿着烧火的烙铁，张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满头的水往下滴。

&esp;&esp;目光则惊恐地看着白明霁，刚被咬伤的舌头，吐词含糊，倒也能听清，“我也不知她是如何发现了我们与二夫人的事，起初以此作威胁，要我们继续从二夫人那里偷，偷来的东西五五分成，后来得知二夫人掌了管家权后，便让咱们打起了侯府铺子的主子，我们不过是奴才出身，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去偷侯爷的产业，可咱们不听她的，她便抓了闺女……”

一说到自己的女儿，张魁便哭了起来，“少奶奶饶命，铺子的钱我们分文没动啊，全都被她拿去了，平日里咱们的用度，全靠顺二夫人的东西在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