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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博些许意外她会提出这种要求,眉毛挑起,没那么客气了:“我们团队已经成立了五六年。”
言下之意杜若很清楚,但是:“我说的不是团队,单指这个项目。”
“项目也早在两年多前就开始了。”
“那……可以按我的贡献份额,技术入股吗?”
杜若试探。
“目前我们只需要助理员工。”
邬正博半点不让步,颇有些店大欺客,道,“你想好了。
跟项目,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很多大一学生都求之不得。”
她杵在原地,轻声道:“你的意思是,要么留下做助理,要么不做了,是吗?”
邬正博笑了起来:“我没这么说,但的确没有别的身份。
我们之前相处得很好,也希望继续合作。”
杜若:“我想等易师兄回来再说。”
邬正博见她挺固执,语气也硬了:
“他回来了,这事儿也要全队商量协商。
杜若,我跟你坦白讲,你是不错,但我们团队中的人共同打拼了很久,如今项目终于要开始盈利了,你加进来分红?合理吗?团队中至少有半数以上的人会心怀不满。
这里头涉及到利益问题,不是队里某一个人能决定的。
至于你说的技术入股,太迟了。
团队成立初期,你技术入股,没问题,可如今我们的江山稳定了,不需要股东,只需要员工。
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觉得没道理。
但我希望这事儿能和平解决,不要影响Orbit队内原有的关系和气氛。
你回去好好想想!”
他的意思,杜若很明白了。
她走出实验室时,思绪有些转不过弯。
过去这段时间,她和团队里的人相处得很好,大家朝着同样的目标并肩前进,从未想过金钱,利益之类的东西。
可……
不谈利益,不代表它不在。
甚至一谈利益,什么都不存在了。
她实际上还是个外人。
如今,她要么忍,要么撕扯。
可共同创业,靠革命情谊,只要一撕扯,气氛就变了。
她越想越憋闷,已不能带着这个问题过夜,返身回去一把推开实验室的门。
邬正博坐在桌前,抬起头来:“想好了?”
杜若努力笑笑,说:“师兄,是这样。
我认为我可以是新来的共同创业者,少份额都没关系,至少是一份子。
而你,还有一些人认为,我只是雇佣的打工者。
这没有谁对谁错,大家站在各自的立场,都有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