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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沉把泡沫抹在顾早脸颊上，道：“正常人也不会不等人说完话。”

宋沉眼睁睁看着镜子里的顾早翻了个白眼。

他有证据，从前他这样抱着顾早的时候，顾早应该也没少翻白眼。

宋沉在实习的时候，曾经见证过一场很恶劣的医闹，起因至今不清楚，带他的老师告诫他们要保护好自己，要给自己的人生铺满退路。

所有他在那以后，工作的时候常有录音的习惯。

很庆幸，至今没有派上过用场。

顾早的态度过于紧张，让宋沉明白，这东西他用在自己身上是保护的手段，而巧妙用在别人身上，大部人都可能会栽个跟头。

他如果真的录了些什么东西，只要随便配上一些不友好的文案恶意再传播出去，谣言，诽谤，不是扎在身上的刀子，是扎在心里的。

顾早在他的怀中发抖，宋沉拍了怕顾早的后背想要让他安心。

宋沉耽溺于自己的歉意中，忽略了顾早，他埋在宋沉怀中，舌尖舔了舔嘴角，眉眼弯弯。

他像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宋沉。

要用这个东西威胁我么？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他一直奢望着一天，宋沉将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然而宋沉却把录音笔拿出来展开在手心里，洗手间里面很安静，外面有人守着，这个洗手间里面目前属于停用状态，没有其他人进来。

顾早的视线定在录音笔上面，上面的时间向后跳动五分钟，小屏幕下方有音律跳动的波纹。

顾早眼底闪着光，颤抖着手把录音笔的音量调大。

“这是目前有意向的几家公司，宋总您看一下。”

……是会议记录。

顾早眼底的光最后闪烁几下，然后熄灭。

真是不能高估这人，他果然不在乎我。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用呜呜呜……害我白激动一场，大起大落很消耗精力的呜呜呜……顾早靠向宋沉，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宋沉握住录音笔的同时也握住了顾早的手。

“别担心。”

宋沉又拍拍顾早，觉得他委屈都要哭出来了，忙轻声道歉，“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哼。”

顾早鼻腔冲出一段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