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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esp;&esp;凤栩靠在榻上往窗外望，神色平静似死水般没有波澜，允乐讲得口干舌燥，他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esp;&esp;直到允乐讪讪地停下故事，小心问道：“主子，您瞧什么呢？”

&esp;&esp;“什么都没有。”

凤栩垂下眼，轻轻地说，“我累了，你出去吧。”

&esp;&esp;允乐这才发觉这位旧主的郁郁寡欢，不知为何，他觉得主子虽然没说什么，却好似十分难过的模样，当即不敢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esp;&esp;而凤栩仍怔怔地望着窗外，云卷云舒，变幻无常，如世事，如天命，亦如人，亦如他，风光无两过，碾入尘泥过，谁又能一生顺遂？

&esp;&esp;大抵天也知晓大启该亡，于是要带走与大启一同腐朽的旧臣。

&esp;&esp;凤栩知道他早晚也会如此，跟着他的家国一同消亡。

&esp;&esp;023念恨

&esp;&esp;夜里凤栩又被殷无峥强行锁在怀，挣扎不过便也随他去了，他今晚格外沉默，话也少，总是静静地出神，烛光熄灭良久后，凤栩忽地轻声：“南大营的事还没恭喜你，你答应我的事，应该快了吧？”

&esp;&esp;环楼着他的手臂微一用力，片刻后才传来殷无峥低沉简短的一声“嗯”

。

&esp;&esp;“四大营是宋承观稳压朝安世家一头的刀。”

凤栩轻轻地说，顿住须臾，又有些疑惑地问，“你入城时，为何留下四大营？”

&esp;&esp;殷无峥说：“因为入城时四大营并未出兵与我相战。”

&esp;&esp;“…你收了四大营？”

凤栩语气中掺了错愕。

&esp;&esp;“不是。”

殷无峥低声解释，“入城那日，有人伪造了命四大营按兵不动的文书，四大营只认太尉私印，待发觉不对时旧朝大势已去了。”

&esp;&esp;凤栩才算明白殷无峥是怎么这么快打进朝安的，又迟迟未能寻到宋承观和陈文琅，他投机取巧地以谋攻城，宋承观紧攥着四大营，守城远比攻城容易，可四大营明知西梁军兵临城下却按兵不动便失了先机，然而又是谁能伪造出带着宋承观私印的文书？

&esp;&esp;凤栩思前想后，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宋芫娘？”

&esp;&esp;殷无峥“嗯”

一声，证实了凤栩的猜测。

&esp;&esp;宋承观独子早夭，膝下唯有一女闺名芫娘，许是命中无子，宋承观纳了满院子的小妾，也没能再得个一子半女，他那位夫人整日在佛堂吃斋念佛，唯一的女儿被他嫁给了陈文琅。

&esp;&esp;但陈文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