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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喔,您该回到波士顿了。
星期六俱乐部没有您,我们心里空空的。
我们差点儿要召集一次抗议大会,要求准许您回来!
&rdo;霍姆斯说。
&ldo;多谢,我是决不会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的。
&rdo;爱默生笑道,&ldo;您晓得,我们不会忙里偷闲致信当权者或朋友,只会挤出时间来写信给讨账的律师或者请人来帮我们修房子。
&rdo;紧接着,爱默生问起霍姆斯近况如何。
霍姆斯先讲了一大串奇闻轶事,然后说:&ldo;这一向我在考虑再写一部小说。
&rdo;他不敢说自己已经动手写了,因为他对爱默生着实有些发怵。
爱默生思路敏捷,说话有说服力,谁听了他的意见,都会觉得自己似乎错了,只有他是正确的。
&ldo;噢,我希望您把它写出来,亲爱的霍姆斯,&rdo;爱默生真诚地说,&ldo;您可不能辜负我的期望。
跟我说说闯劲十足的上尉吧。
他还在念法律吗?&rdo;
一说到小霍姆斯,霍姆斯就神经紧张地笑了起来,似乎他儿子这个话题本来就很可笑;当然不是这样,小霍姆斯根本就没有什么幽默感。
&ldo;我以前对法律也有所涉猎,觉得它味同嚼蜡。
小霍姆斯诗写得很好,虽说不如我的好。
他又搬回家来住了,活像是个白种奥赛罗,坐在图书馆的摇椅上,给年轻的苔丝德蒙娜讲他受伤的故事,来打动她的芳心。
有时候,我觉得他非常不喜欢我。
您孩子讨厌您吗,爱默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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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俱乐部》第十章(3)
爱默生发了一会儿愣,说:&ldo;父子之间不太平,霍姆斯。
&rdo;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成年人踩着石子过溪流。
霍姆斯从其中看出了爱默生的为人谨慎,忐忑不安的心情便随之放松下来了。
他希望交谈能够继续下去,但他也知道,爱默生随时都可能会毫无征兆地结束谈话。
&ldo;亲爱的爱默生,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rdo;霍姆斯真心实意想征求爱默生的意见,但他什么意见都不提。
&ldo;您对我本人、菲尔兹和洛威尔有何看法?我的意思是说,您如何看待我们帮助朗费罗翻译但丁的《神曲》?&rdo;
爱默生眉头紧拧,仿佛被霜冻住了似的。
&ldo;倘若苏格拉底在这儿,霍姆斯,我们可以在街道上和他谈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