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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心操这远干啥,把心给我用在读书上,以后考个功名回来光耀傅父门楣,改改咱们的门风。
我前儿做梦你祖父墓上竟现出缕缕青烟,看来咱们傅氏要出栋材了,你小子给我争气点……”
话到最后,傅父的声音渐低,微微仰头对着墙上提着“养身修心”
水墨字幅,眯起充血的眼睛,好似真的在回忆坟头冒着青烟的场景。
傅裕心里嘀咕一句,那是祖父被您给气的吧。
儿子拧不过老子,傅裕见如果再顶嘴,估计要戒鞭上身了,便住了嘴。
随后傅父又训斥了他几句,说送出去的书册就算了。
…………
于此同时,谭府中,谭璇正卧靠在卷起的锦被上拿着书卷默背文章,枕头下方还放着今日刚从傅裕那里得来的掌中宝。
立了冬,晚上天有些寒,还没到烧炭的时节,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太冷,他干脆从书房挪到卧室读书,反正在自己小院中,晚上又没有外人进来。
唯一有点不好就是容易犯困,困的时候他就下床,披着被窝站着读一会。
嬷嬷说了他几次,见谭璇嘴头答应的好好的,第二日照旧,想想他是在刻苦温书,且又不是小姐,没那多规矩,便不再唠叨,又趁着闲暇时间给了做了套暖和贴身的夹衣,以防受寒。
“夫君,今日为了璃儿入书院读书一事,我没应诺大嫂,恐怕认为我驳了她的面子,以后再碰面难免有几分难堪。”
谭璃之事,早在一年前白氏就明里暗里向她示意过,当初自己心里并未打算拒绝,为了谭氏一族的兴旺,低下脸面向娘家求一份人情。
可自从大儿子院试落榜,白氏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她两儿子与自己两子拿出来在众人面前说道,虽表面上言语听着满怀关心,但实际却是暗含比较贬低之意,多少让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再者总是为夫家的事情麻烦娘家人,即使他们疼爱自己,不好说什么,可终究是欠份人情。
眼看小儿子收了心,埋头苦读,说不定过几年能争气考过童试,到时她再求求大哥,或许璇儿能进个更好点的书院。
“若为难,那就少往来些。
官场如战场,需得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如今大哥所在位置敏感,且正处仕途的关头,万一被人参劾,岂不是白白断送仕途。
若不是至关重要之事,今后尽量不要再麻烦他了。”
一年前田昀和在工部担任郎中,工部在六部中平平稳稳,不像吏部招人眼红,凭着关系在一些事情上说几句话,没那多人找歪。
可如今不比以往,现今他任吏部郎中,并且处在仕途升迁的关键期,往前迈一步说不定就是吏部侍郎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
谭墨一直对岳家很敬重,也知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因而并未因妻子没答应帮亲侄儿相求大舅子而心生不悦,反倒站在田家的角度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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