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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曠曰:“梁柱衣繡,民無褐衣;池有棄酒,士有渴死;廐馬秣粟,民有饑色。”
此之謂也。
又前召議郎蔡邕對問於金商門,邕不敢懷道迷國,切言極對,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羣邪膏脣拭舌,競欲咀嚼,造作飛條。
陛下曲受誹謗,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離,豈不負忠臣哉!
今羣臣以邕爲戒,上畏不測之難,下懼劍客之害,臣知朝廷不復聞忠言矣。
太尉段熲,武勇冠世,習於邊事,而爲司隸校尉楊球所誣,一身既斃,妻子遠播。
天下惆悵,功臣失望。
宜懲邕更授任,反熲家屬,則忠正路開,衆怨以弭矣。
’帝知其忠而不能用。
時帝多稸私藏,收天下之珍,每郡國貢獻,先輸中署。
強上疏諌,不省。
黄巾賊起,帝問所宜施行。
強欲先誅左右貪濁者,大赦黨人,料簡刺史、二千石能否。
帝納之,乃先赦黨人。
諸常侍人人求退,又各自徵還家親子弟在州郡者。
中常侍趙忠等遂共構強,云‘與‘與’,原誤作‘欲’,今據嘉靖本、陳本、四庫本改。
黨人共議朝廷,數讀《霍光傳》。
’帝不悦,使中黄門持兵召強。
強怒曰:‘吾死,亂起矣!
丈夫欲盡忠國家,豈能對獄吏乎?’遂自殺。
臣按:吕強雖處内侍之官,而有直臣之節。
使當時處以大長秋之任,必能振起綱維,肅清宫省,使同類者相觀而化,皆爲忠良。
而所事之主,適皆昏庸。
凡所開陳,一不之用,乃以讒誣交締,陷之刑網。
觀其慷慨就死,畧無惴懼之意,可謂烈丈夫矣!
或謂強之所職,非諫争也,而乃譊譊不已,毋乃侵官乎?是不然。
古者官師相規,工執藝事以諌,工猶可諌,况内侍乎?《巷伯》刺讒之詩,亦寺人所作也,特不當招權撓政,然後爲侵官爾?強雖坐直言以死,而千載之下仰其芬烈。
視彼同時,諸貂璫輩賣弄福威,取快一時,終不免於大僇者。
鳯凰鴟鴞,相去遠矣。
唐劉貞亮,本俱氏,名文珍,冒所養父改焉。
性忠強,識義理。
順宗立,淹痼弗能朝,唯李忠言、牛美人侍。
美人以帝旨付忠言,忠言授之王叔文,叔文與栁宗元等裁定,然後下中書。
忠言素懦謹,每見叔文與論事,無敢異同,唯貞亮乃與之争。
又惡朋黨熾結,因與中人劉琦、薛文珍等同勸帝立廣陵王爲太子監國,王,即憲宗也。
帝納其奏。
貞亮召學士衛次公、鄭絪等至金鑾殿草定制詔。
太子已立,盡逐叔文黨,委政大臣,議者美其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