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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有的却并不，反问：&ldo;刚才那些怎么就可以白拿？&rdo;

我一时语塞。

于是他们觉得我好生的没道理似的，也理所当然而且理直气壮地白拿着便走……

顷刻我的摊前冷落，我的&ldo;货&rdo;已流失大半。

我正懊恼，一五十多岁的半秃顶的男人凑来。

我说：&ldo;不白给，要钱的！

&rdo;

他说：&ldo;那当然，这年头哪有白给的东西。

&rdo;

我说：&ldo;厚的一元五，薄的八毛，绝不削价！

&rdo;

他说：&ldo;我也没提出这请求啊。

&rdo;

我说：&ldo;你要统统买，我倒也可以考虑照顾你几折。

&rdo;

他说：&ldo;可惜都是近期的，我更希望要些早期的。

&rdo;

我暗想这人挺怪。

我正是怕早期的有&ldo;大处理&rdo;之嫌，自行车驮来的全是近期的，他倒偏偏希望要早期的。

岂非怀旧心理之一例嘛！

但是不管这些了，反正我之目的是诱使他掏出钱包来。

放过此人，更待何人？

我便以诚实可信的口吻，怪神秘地说：&ldo;都买了吧老同志！

这刊物就要停了！

最后一期保存在手，将来必有价值！

&rdo;

他正拿起一册《收获》不禁地哦了一声。

他问：&ldo;为什么？&rdo;

我更神秘地说：&ldo;还用问么？商品大潮的冲击，厉害呀！

你这一册里有作家&tis;&tis;&tis;的中篇。

知道此人不？现实主义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