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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再不叫警察，说不定死掉。

&rdo;中田说。

过不一会儿，中田找到一个肯捎他去神户的卡车司机。

一个睡眼惺松的二十几岁小伙子，梳马尾辫，戴耳环，头戴中日dragons棒球帽，一个人边吸烟边看漫画周刊。

身穿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衫，脚蹬一双大号耐克鞋，个头不很高，烟灰被他毫不迟疑地弹进吃剩下的拉面汤里。

他定定地看着中田的脸，有些不耐烦地点了下头：&ldo;可以呀，坐就坐吧。

你很像我那阿爷，打扮啦，说话怪怪的腔调啦……最后彻底糊涂了，前不久死的。

&rdo;

用不到早上就到神户，他说。

他往神户一家百货商店送家具。

开出停车场时见到一场撞车事故，来了几辆警车，红色警灯来回旋转，警察们挥舞手电筒疏导出入停车场的车辆。

事故不很严重，但有几辆车头尾撞成一串。

轻型客货两用车一侧塌坑了，小轿车尾灯碎了。

司机开窗伸出头同警察交谈几句，又关上车窗。

&ldo;天上掉下成筐成篓的蚂蟥，&rdo;司机冷漠地说，&ldo;又被车轮碾碎，路面溜滑溜，方向盘好像打不住了。

警察叫他们小心慢开。

另外本地飚车族成帮结队乱窜，像有人受伤了。

蚂蟥与飚车族，莫名其妙的组合！

弄得警察们手忙脚乱。

&rdo;

他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开往出口，但车轮还是打了几次滑，每次他都小幅度地操纵方向盘找回原路。

&ldo;啧啧，看来下了好多好多。

&rdo;他说，&ldo;路滑成这个样子。

倒也是，蚂蟥这玩意儿挺吓人的。

喂，老伯，被蚂蟥叮过？&rdo;

&ldo;没有，记忆中中田我没遭遇那种事。

&rdo;

&ldo;我是在歧阜山里边长大的，有过好几次。

有时在树林里正走着都会从上边掉下一条。

下河就叮在腿上。

不是我乱吹，对蚂蟥可是相当熟悉。

蚂蟥这东西么，一旦叮上就很难扯下。

大家伙力气大，硬扯都能把皮&lso;咕噜&rso;扯下一块，落下伤疤。

所以只能贴着火烤，可不得了。

叮住皮肤就吸血，一吸血就胖嘟嘟地鼓起来。

吓人吧？&rdo;

&ldo;那是，的确吓人。

&rdo;中田赞同。

&ldo;不过么，蚂蟥断不至于从天上噼哩啪啦掉在高速公路服务站停车场正中间，和下雨终究不同。

这么离奇的事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