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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袍玉带的苏天乙站在广德楼门口,自有一番威严,鹤立鸡群一般,分外显眼。
她的话多少还是起了些作用的。
至少,众人的情绪不再如方才一般激动愤怒,渐渐冷静了下来。
“咱们听宝成郡主的。”
“对,郡主为咱们着想,咱们得识好歹。”
“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热闹看的,真他娘的不痛快。”
“同样都是郡主,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人群议论着,渐渐散去了。
咏安郡主这才松了一口气,或许是觉得方才的表现丢了面子,转身便给了身后男子一脚,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几个平头百姓就把你吓成了这样,我要你有什么用?
赶紧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
“郡主!
郡主,小人错了,郡主!
您不能不要小人哪!
郡主,小人求求您了。
您不是昨夜还夸小人伺候得好吗?小人还有更多的花样您尚未尝试过呢。
郡主,小人给您当牛做马都好,您别抛下小人哪!”
男子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咏安郡主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涕泗横流的,脸都花了。
咏安郡主只觉得脸都被丢尽了,恶狠狠地想要甩开他,厉声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
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没成想这男子竟像是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就甩不掉,死皮赖脸地一个劲儿地哭求。
二人就这样在大街上纠缠起来,咏安郡主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苏天乙不说话,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唇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像极了嘲笑。
咏安郡主见了,更是怒火中烧,赶紧呼唤仆人帮忙把人拉开。
先前的大汉立马上前,拽着男子使劲扯,谁料对方也是个狠人,死死贴住咏安郡主的身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她的腿上。
大汉想用力把人扒下来,没想到却扯痛了咏安郡主。
这下子,他用力也不是,不用力也不是,一时陷入了两难。
不止苏天乙在看热闹,国子监的一众学子也乐得见她出丑,都挤在门口,边看边笑。
咏安郡主从没这么丢脸过,甚至希望自己能当场昏过去了事。
苏天乙眼见着差不多了,便招呼着学子们回去继续吃饭:“没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去,别在耽搁了,不然饭菜都要凉了,早些吃完早些回去。
明日还要早起上课,都快着点儿吧。”
学子们见苏天乙发话,这才意犹未尽、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的位子,继续吃喝。
顾义璋有意落后了几步,目光冰冷地盯着咏安郡主看了好一会儿。
苏天乙注意到了他,看了眼鹤舞,后者会意,凑上去低声道:“如今你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别意气用事,容易过早地暴露自己。
想要报仇,就得让自己足够强大才行。
你该明白眼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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