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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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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是，十七岁以前，莫亚蒂的生命里只有数据、报告、实验、研究、ni和freak。

可是关于自杀、关于死亡的问题始终萦绕在他的心里。

&esp;&esp;如同要把这些年潜藏的叛逆用完似的，进入到后青春期的莫亚蒂行为处事变得格外离经叛道。

其中被他周围的亲朋好友们认为最大逆不道的一件事，就是他宣称，自己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被ni世家接受的oga。

&esp;&esp;那个oga放浪形骸，出生红灯区星球，不知道是哪两个nobody（d基因等级以下的人，属于一种蔑称）通过原始交配孕育了他。

oga喜欢莫亚蒂的青涩、古板、单纯，和偶尔的毒舌。

他带莫亚蒂尝试了各种各样的禁果，将这张白纸涂上爱欲的色彩。

&esp;&esp;每次聊到这儿，我都会忍不住感叹，“好浪漫——像罗曼蒂克电影。”

&esp;&esp;an等级的世家之子，和低等星球的移民后代什么的……

&esp;&esp;明明我是在欣羡莫亚蒂的爱情，可是莫亚蒂闻言，总会挑眉，表现出不悦，“比不上你。

你那三段感情要可比我罗曼蒂克得多。”

&esp;&esp;“我哪儿有什么罗曼蒂克的……你还不知道我那三次婚姻？”

&esp;&esp;想起我年轻时的三段婚姻，我噎了老半天，没搞明白他怎么会认为我的感情经历罗曼蒂克的。

&esp;&esp;我掰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和他说，“一个和我从小穿一条裤裆的兄弟，他和我在一起也是当时形势所迫。

一个是和我搭伙过日子，大家相处着快乐，型号对得上，体验还不错，食色性罢了。

另外一个——那个我倒是喜欢，可没办法人家有忘不掉的人啊。”

&esp;&esp;“你说说，我哪段婚姻称得上是浪漫的？”

我问他。

&esp;&esp;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从没经历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恨，也没经历过跨社会阶级恋爱、高门家族阻挠等等一系列障碍。

感情对我来说就是看对眼了，就两个人一起脱了衣服深入交流一下，浅尝一下味道，回味回味还不错，也就成了。

要是哪天突然另一个人不想继续了，大家也好聚好散。

&esp;&esp;我这么说了之后，莫亚蒂眉宇间的不愉散了，他笑了笑，手托着脸颊，歪头看着我，很温柔地点头，说我说得对。

&esp;&esp;时过境迁，如今六十多岁了，我问莫亚蒂对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爱人还存着感情没有，他很果决地摇头。

&esp;&esp;“一直都是他爱我，不是我爱他，”

他淡漠又冷酷地说，“我也以为我爱他，但其实我只是喜欢他提供的性，和他代表的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esp;&esp;那个世界充斥着唾液与汗的臭味，充满着原始、自由、暴力、颓废、欲望、摇滚乐队、随处可取的违禁品，和火热的心。

&esp;&esp;那个世界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像是神圣之都最大的教堂上的那扇玫瑰花窗，打开就仿佛是另一个崭新的，永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