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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有和猫亲密接触,红疹只出现在脖颈周围。
俞心桥按摩技师似的撸起袖子,指腹取药膏,往徐彦洹脖子上抹。
先抹反面,摸到脖子与肩膀连接处的一道凸起的疤,俞心桥撩开衣领去看:“这里怎么……”
也有伤?
许是下午接触到相关案例的关系,俞心桥大胆猜测:“难道我平时会家暴你?”
徐彦洹没有回答,而是肩膀微微颤了一下。
俞心桥:“……”
又笑我是吧?
虽然……
俞心桥悄悄抬眼看镜子,他还是比徐彦洹矮不少,身材也小两个号,站在徐彦洹身后,能被他宽阔的肩膀严严实实地遮挡。
无由地想起白天徐彦洹说的“依赖”
,俞心桥垂眼,一边抹药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过敏的事,以前怎么不说?”
高中一年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从来不提?
徐彦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现在也不晚。”
怎么会不晚呢,俞心桥心说,我们分开了整整六年。
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作为二十四岁的俞心桥去思考问题,去处理事情。
“那我们平时,”
俞心桥又问,“就是这样相处的吗?”
会一起吃饭,尊重对方的私人空间和生活习性,会互相照顾,偶尔像这样为对方抹药,白天各自忙碌,晚上分榻而眠,度过毫无波澜的每一天。
安静一直持续到抹完药。
俞心桥早已习惯不一定会得到回应这件事,因此当他把药放回药箱,抬头对上徐彦洹直直看过来的视线,不由得一愣。
“不是。”
徐彦洹说。
“嗯?”
“不是这样相处。”
“那是怎样?”
俞心桥露出不解的神色。
不是这样,难道更糟糕一些,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在思索的须臾之间,俞心桥听到咔哒一声,是徐彦洹把摘下的眼镜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的声音。
……要做什么?
茫然中,俞心桥的思绪变得迟钝,完全没意识到形势调转。
徐彦洹躬身,整具身体向他靠近,迫使他退到洗手池边,后腰抵住台面边缘。
他只觉得太近了,比上次在床边还要近。
徐彦洹有一双过分深邃的眼眸,导致被他这样近距离注视,俞心桥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唯恐稍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
就在两人的鼻尖离相触只差不到一公分,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温热吐息时,徐彦洹定住,不动了。
俞心桥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发现徐彦洹的手臂撑在两侧,让他无处可躲。
心跳震耳欲聋,俞心桥在喧嚣声中强作镇定:“你在、干什么?”
徐彦洹一瞬不瞬地看着俞心桥,眼底墨色渐浓,其中隐有浪潮翻涌。
“在等你允许。”
徐彦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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