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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4页）

程锦道：&ldo;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没查到这方面的记录？&rdo;

邓飞冷笑了一声，&ldo;这位领导，你大约是不知道人命有多贱吧？无论好人坏人，死无葬生之地的人多得是，我年轻时在黑煤矿干过活，那里死的人就是白死，当然活着也是白活，很多地方都是这样，你如果想知道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一一讲给你听。

&rdo;

&ldo;做我这行的，看过的恶心事有不少，你也是其中之一。

&rdo;程锦道，&ldo;梁磊怎么死的？&rdo;

邓飞眯眼看着程锦道：&ldo;救我时死的，十六年前，我们把那黑煤矿的老板和打手干掉了一大半，逃跑时他中枪了，后来我把他埋在了那里。

&rdo;他把地址告诉了程锦，又道，&ldo;那地方听说现在开发了，你去挖挖看吧，运气好，找到磊哥的尸骨，就发善心帮忙安葬了吧。

&rdo;

程锦想了又想，&ldo;我不相信你。

&rdo;

邓飞嗤笑一声。

杨思觅托着下巴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邓飞，邓飞有意无意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他们这种人对于危险有天生的直觉。

杨思觅道：&ldo;梁磊没死。

&rdo;

邓飞冷声道：&ldo;死了。

&rdo;

程锦道：&ldo;他救你一命，所以你还他一命？&rdo;

邓飞凶狠地瞪着程锦，&ldo;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rdo;

杨思觅冷冷地道：&ldo;管好你的眼睛，别这么看他。

&rdo;

邓飞气得眼睛都红了，但还是转开脸看向了别处。

程锦继续道：&ldo;或许实际上他不是救过你一命，而是救过你几命？&rdo;

没等邓飞再次否认，倒是杨思觅道：&ldo;程锦，这种亡命之徒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一点多了，我饿了。

&rdo;

邓飞听得一愣，想转头去看杨思觅，最终却只是僵硬着脸地看向了程锦。

程锦道：&ldo;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就把以前犯的案子都说出来吧……&rdo;他还想说什么，但杨思觅已经拖着他往外走了，他也就停了口。

审讯室外的王云道：&ldo;程组长，这是又有新情况？&rdo;

程锦道：&ldo;既然他认罪了，我们也就只能先结案了。

&rdo;

王云有些高兴，又觉得有些不对，突然又想到杨思觅刚才说饿了，立即热情地邀请程锦他们一起去吃饭。

程锦道：&ldo;不了，我去看看聂真真和她母亲。

&rdo;

王云连连点头，&ldo;对，既然凶手抓到了，是得尽快告诉他们。

&rdo;

聂真真和她母亲邹燕还在局里，聂真真看到程锦他们时有些畏缩，邹燕的目光接触到杨思觅时，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