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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到登州去（第3页）

&esp;&esp;这就是社会没动员，舆论没有发动起来的恶果。

&esp;&esp;现在顺天府的民间舆论已经大大改观。

&esp;&esp;但其他地方却还和过去一样。

&esp;&esp;辽东百姓经历的痛苦如在地狱，内地民众却麻木隔阂，毫无所感。

&esp;&esp;以为和自己没关系，不但不同情，还反而嫌弃厌恶对方添乱。

&esp;&esp;将士在敌后拼死搏杀，浴血奋斗，后方的百姓却丝毫没有感激，只把军队看成可能给他们添乱的负担。

&esp;&esp;在如此的社会氛围下，民仇视军，军与民为敌，甚至民与民为敌，怎么可能不是一盘散沙。

&esp;&esp;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实际历史中的悲剧也就不难理解了。

&esp;&esp;崇祯四年十一月的吴桥兵变，孔有德等人奉命带去支援关宁，带的不过只有区区一千明军。

&esp;&esp;军饷不足，士兵饥寒，因为抢了一只鸡的问题，整肃军纪，导致军队哗变。

&esp;&esp;但军变之后，他们打回登州，形成的叛军队伍，最高可达八九万人。

&esp;&esp;这近十万人的队伍，就是在登州的辽东难民组成的。

&esp;&esp;原本明朝的官大多以为东江的兵疲弱不堪，不过是一群空吃军饷的草包而已。

&esp;&esp;结果叛军守登州，守了足足一年多，从崇祯四年一直守到崇祯六年初。

&esp;&esp;明军死活就是打不下来。

&esp;&esp;不得不辛酸承认这些东江兵将能力强的出乎意料：“诸贼久在关外谙习历练，城守事事有法。”

&esp;&esp;期间叛军还四处出击，各处烧杀劫掠，搅得一片狼藉。

&esp;&esp;民间财富损失换算白银恐怕四五千万两白银都不止了。

&esp;&esp;经过一年多明军围剿打击，最后叛军从海上带到后金的还有两万人。

&esp;&esp;孔有德、耿仲明这些在明朝被鄙视的东江中下层军官，只能带领一千多人的队伍。

&esp;&esp;到了后金那边，却被封王。

&esp;&esp;真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esp;&esp;后金对毛文龙的东江部下的重视程度在明朝官员那里，一定是难以理解的。

&esp;&esp;因为大部分明朝官员一直就觉得毛文龙的东江，不过是可有可无，空耗钱粮的赘疣。

&esp;&esp;明朝官员拼命主张裁减东江军队，认为军队多了就是负担。

&esp;&esp;结果被裁减下来，这些人最后还是当了兵。

&esp;&esp;只不过从打击建虏的兵，变成打明朝的兵了。

&esp;&esp;明朝官员心心念念的东江移镇，以为东江的兵在海上没用，移到其他地方才有用。

&esp;&esp;结果就是把本来打击后金的力量生生变成了打击自己的力量。

&esp;&esp;登莱一带从明朝的大后方，变成了大溃疡。

&esp;&esp;这一出一入，相差多少？

&esp;&esp;何其可悲，又何其可恨！

&esp;&esp;明末许多官员的行为逻辑就是省钱，省钱。

&esp;&esp;他们认为省钱就能减轻百姓负担。

&esp;&esp;结果省到最后，又何尝省钱？

&esp;&esp;光靠皇帝一个人在上面呕心沥血的维持，又怎么可能取得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