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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esp;&esp;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esp;&esp;秦令筠没隐瞒，甚至说的更多，将事情始末说清。

&esp;&esp;卫陵没回他，懒的。

&esp;&esp;既弄清了事情，也不愿多待，上马就要回去。

&esp;&esp;秦令筠望着卫陵转身要走，捻了捻缰绳，喊他。

&esp;&esp;“鸿渐。”

&esp;&esp;这是卫陵的字。

&esp;&esp;卫陵回身。

&esp;&esp;“怎么？”

不耐的语气。

&esp;&esp;秦令筠自然听出，略略沉吟，便道：“我不知有没有想错，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切勿对个表姑娘上心。”

&esp;&esp;此种语调，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他与自己多熟悉了。

&esp;&esp;卫陵的气才消些，却仍对秦令筠可能对表妹生有龌龊心思存有芥蒂，但此事不宜再问下去。

&esp;&esp;一听他这话，不管是好意，还是反问克制，卫陵扬眼，不客气道：“我便是对表妹上了心，才会来问你。”

&esp;&esp;说罢扬鞭而去，消失在渐亮的天色中。

&esp;&esp;秦令筠静了片刻，也慢慢骑马继续朝太和门去了。

&esp;&esp;表白了

&esp;&esp;还有不到半月，侄女就要及笄。

&esp;&esp;杨毓有小女儿卫虞，还曾在被邀去观别家女儿笄礼时，想过女儿满十五时，该怎样操办，这回侄女的笄礼，倒也想按着那样办了。

&esp;&esp;只是想着她还在孝期，不好如此。

&esp;&esp;便让元嬷嬷去唤人来，要商议此事。

&esp;&esp;曦珠到了正院，被姨母拉到榻上坐。

&esp;&esp;杨毓屏退屋内的其余人，先是问过她这段日子在府上的起居是否舒心，以及铺子经营可有难处，曦珠一一回过，杨毓才握着她的手，说到及笄的事，“这事原该是你的爹娘来操心，如今却只能由我这个姨母来为你办了。”

&esp;&esp;话中是有些伤感的。

&esp;&esp;曦珠心上亦有了涩意。

&esp;&esp;前世临死之时，她坠落一场接一场回流岁月的梦境里，直到最终回到津州，见到了父亲和母亲，他们仍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esp;&esp;可她已经变了样子。

&esp;&esp;她一直没有回去看他们，倘若他们见到那时的她，也大抵认不出那原来是他们的女儿啊。

&esp;&esp;而重来一世，她没能回到津州，更没能回到爹爹扬帆出海那日。

&esp;&esp;倘若自己重生在那时，竭力阻止，那么爹爹不会逝于海难，阿娘也不会在爹爹去后，病况加剧，跟着去了。

&esp;&esp;他们都还活着，也会亲自为她办笄礼。

&esp;&esp;可是……

&esp;&esp;偏偏就是没有重生在那日。

&esp;&esp;曦珠忍了泪意，没在这事上停留，反倒主动说起笄礼办的简单些就好，自己还在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