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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然后他们谈到蔡攸之事。

大家都猜不透官家何以要把童、蔡之间的蹊跷关系告诉刘锜。

不过这个意见大家都是一致的，轻薄浮滑、童騃无能的蔡攸，怎能&ldo;监察&rdo;得了老奸巨猾、城府深密的童贯？他们两个在一起时，不是童贯老远地把蔡攸撇在一边，就是两人同恶相济、狼狈为奸，第三种结果是不会有的。

他们怕的还是刘锜奏对的那句话，怕他两个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种师道，使种师道受的压力更大。

这时赵隆忽然兴致勃勃地讲起一个二十年前流行过的笑话。

说是笑话，却是实有其事：

&ldo;那时节，你还怀在娘眙里，没落地哩！

&rdo;赵隆难得有一次说到亸娘的母亲，然后又指着刘锜娘子说，&ldo;你那时也不过是个娃娃罢！

&rdo;

那时蔡京刚从翰林学士进入政府，正在得意忘形之秋。

一天吃罢了饭，他忽然想到要试试几个儿子的才情。

&ldo;你等日日馅此，&rdo;蔡京指着一碗白米饭问道，&ldo;可知道它从哪里来的？&rdo;

&ldo;生米煮成熟饭。

&rdo;蔡鞗很快地回答。

&ldo;这碗饭分明是用白米煮成。

&rdo;

&ldo;回答得好！

&rdo;蔡京点头赞许，&ldo;可是白米又从哪里来的？&rdo;

&ldo;粮仓里搬出来的。

&rdo;这回是蔡絛抢先了。

&ldo;非也！

为儿的亲眼看见白米都从席袋中倒出来。

&rdo;蔡儵不甘落后，纠正兄弟的话。

&ldo;你们省得什么？&rdo;善于鉴貌辨色的蔡攸看看&ldo;郎罢&rdo;的气色不善，又连忙纠正两个兄弟的错误，教训他们说，&ldo;你们纨裤成习，只省得饭来张口，哪知道物力维艰，来处不易。

今天教你们一个乖，白米是打臼子里舂出来的。

&rdo;

&ldo;当时俺等都在部队里，听了这个都笑痛肚子，笑那些文官的子弟们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rdo;赵隆补充道，&ldo;谁知道过不了几天，蔡攸已擢为中书舍人，大家就此称他为&lso;臼子舍人&rso;。

&rdo;

&ldo;如今时势颠倒过来，&rdo;刘锜也禁不住笑道，&ldo;臼子舍人不必再去奉承老子的颜色，倒是老的要伺候臼子儿子的颜色了。

&rdo;

&ldo;如今臼子学士又要到河北去当宣抚副使，&rdo;刘锜娘子接着说，&ldo;只怕把河北的老百姓都放在臼子里一杵杵死，这才叫老百姓遭殃哩！

&rdo;

&ldo;正当军务倥偬之际，却派了这等人去宣抚北道，岂非朝廷的失政！

&rdo;马扩慨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