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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脑子一转。
当即就给书生跪下了。
宝成听机明了,敢情这师徒的名分这么来的。
那就日怪了。
师父活着的时候,从来没听他说过自己还有个徒弟啊。
瞎子不好意思说,我是跪下了,三叩九拜大礼也行过了。
可是文师父没有正式接过我,大概他也就没说。
可是瞎子说这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师父说要等个利索的时间,摆个收徒弟的酒席,正式得搞。
接下来的时间,瞎子跟着文师父开始接二连三给人家看看阴阳,择择地。
瞎子吧以前用在骗人上的脑筋都用在学本事,很快也学了不少。
最可惜的是瞎子自己不识字,师父的书也没给他留。
润成说后来怎么也没有跟师父一搭?瞎子说我叫抓了壮丁,就再也没有见过师父。
我那天出来还说买完东西就回去的,结果再没回去。
看看瞎子是对师父有情义的,他陷进去的眼窝里还是有水水流出来。
本来就是个沉闷的黑夜,说着说着引出来的事也是叫人不得爽的。
陈板凳喝水多了憋不住,耐着性子听了这么长时间,冲出去到门口尿尿去了。
润成想叫他回来,结果搁着大门,都听见他尿尿时得爽的不行吹出来的口哨了。
这小子,什么地处都能随便掏出家伙来尿个痛快?陈板凳拉着裤子往门里走了没几步,就发疯一样往西房里跑。
回了西房一下子关上门,说后头不对劲。
润成没搭理他,说活该,是不是感觉后脖颈有些发凉?叫你不讲究。
陈板凳也不好意思多问,就是拽开一条缝儿朝外看,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在瞎子看来,这几天的天都不会太凉,所以在移动了棺材的位置之后,也不一定就能挡住热气。
说不定到时候老人的身子缩成怎么样子,这叫润成跟弟弟心里都顶不住,润成问起弟弟,老四什么时候回来,润成说当时反正电报是打过去了,还有个什么时候收到的问题呢。
润成也只能哦了一声,接着点上烟等天明。
硬挺着吧,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大哥不会来,老四也没信儿,天气又热,润成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天快明的时候,瞎子跟润成商议着给破孝了。
润成知道,给给亲戚说这个事了。
其实需要给消息的是他们弟兄四个的丈人家,该叫谁去呢?孝子不能去,也只能叫人打帮。
二平师父就在官庄住,好说,外地的大嫂家跟泰延市里的兰芳家里得有人去。
陈板凳自告奋勇去泰延,按理说用不着他,可也没什么人打帮。
润成逃出来钱叫陈板凳带上坐车。
叫宝成送他倒县城,顺便打电话问问老四什么时候回来。
送走了宝成他们。
润成再次过去看看睡在里头的老爹。
给爹每顿送过来的饭菜,尽管每顿也就是几筷子。
还是填满了多半罐子。
他把打蜡在罐子边上的挂面给爹往里拨了一下,扭身离去的时候,唉了一声。
可是耳朵里明明听到了两声唉的声音,润成一下就停住了要迈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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