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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接着他开始翻滚，但仍坐得直直的，椅腿在他身下发疯似的敲着地面。

看起来他似乎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从后面扼住了喉咙。

守卫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把他围住，两人都伸出了手，镜头里只能看见他们的手臂和手掌，试图让他平静。

但教授没法平静下来。

他乱摆着四肢，扭动着躯体，挣扎乱撞，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尖利的声音，奥尔迪斯的身影几乎完全甩出了镜头。

他的嘴角淌出两道细细的白沫，一直流到下颌。

他的影像已经错位，屏幕右方看不见脸的守卫努力想按住他，救他的性命。

&ldo;他的舌头!&rdo;他们中一人叫道，&ldo;天啊，他在吞自己的舌头!&rdo;

屏幕变成了黑屏。

有那么一会儿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安静地坐着，等着。

看起来没人知到该做些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迷惑。

屏幕上只有静电噼啪作响。

&ldo;我们现在做什么?一个名叫萨莉&iddot;米切尔的女生问道。

这时那声音，和之前一样的电子信号又回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电视屏幕。

奥尔迪斯又回来了，他的头发凌乱，眼神痛苦不堪。

&ldo;很抱歉，&rdo;他含糊地说着，&ldo;我有时会出现这样的……这样的症状。

从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开始了。

不用担心。

这儿看守我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医师‐‐他们是不会让我死在你们面前的。

&rdo;他没再多说什么。

九名学生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机。

某种程度上他的坦白并没有安抚他们的神经。

他们中有些人那天晚上还会梦到他。

梦里只有声音和模糊的动作：椅腿的剐蹭和卡住教授喉咙的痛苦。

&ldo;你们刚才说，&rdo;奥尔迪斯完全镇定下来后继续说道，&ldo;文学足由其在名家大作中的地位定义的。

它是用感触、用爱情来定义的。

但假使&rdo;‐‐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掠过整间教室，落在每个人脸上：而就是这么一个，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向夜课的学生们展示了他是一位多么强大的老师‐‐&ldo;文学是场游戏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