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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捂着剧痛的下巴退开,满嘴血腥,估计是牙齿磕破了舌头,但他依然想要替自己解释一下:“我没打算碰你的腺体。”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成功把宁随远气晕了过去。
每年都能评上帝国十大先进青年干部的季上校只好再次抱住他。
宁随远揍人的力道挺实,人却轻的像个空心的,所及之处都没什么肉,挺硌手,季珩不太敢用力,生怕凭自己的手劲会给对方捏个筋断骨折。
果然还是晕着的时候更讨喜。
季珩垂下眼帘瞧了瞧。
还是那张昳丽的脸孔,五官像是用细笔软毫沾了墨在宣纸上描绘的,清冽而精致,跟他一比廖鹏那胖子的脸简直就是泼墨来的。
微长的黑发遮住了他削瘦的脸颊轮廓,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小了,脆弱易折的样子,从季珩的这个角度几乎可以数清他纤长的睫毛。
漂亮到有些女气。
女气?等等。
季珩不禁想起了刚才那一下,他的脸又开始疼了。
女个屁啊!
还没被揍服帖?
季珩觉得自己神经了,居然会对着宁随远这个莽夫beta在这儿小鹿乱撞。
“我一定是太久没跟oga相处了。”
他喃喃道。
-
趁着宁随远没有反抗能力,季珩还是按着他的后颈检查了一番,腺体旁开不足一指的位置有个深深的咬痕,还在往外冒血,季珩在口袋里摸出块医用止血贴,他的拇指在止血贴薄薄的边缘擦过,只觉得微微一凉,一串血珠子冒了出来。
他不甚在意的甩了甩手,血珠子在夜色里不知溅到了何处,浓烈的alpha信息素分子呼啸着在空气中驰骋,带着精纯而腥烈的伏特加的味道,季珩用牙咬开塑封,仔细贴在宁随远的伤口上,适时装甲车隆隆驶过,门开,廖鹏道:“长官,先上车!”
季珩应了声,将宁随远扛起来抱上车。
门边的廖鹏倏地怔住,他闻到了淡却富有攻击性的烈酒的味道,还带着轻微的压迫感。
“长官你受伤了?!”
他惊问。
“没有。”
季珩受过的伤多了去了,手指上的那点创面在他的概念里根本不能被称之为是伤。
廖鹏瞠目,此时高德和杨潇也过来了,几人的反应颇为一致,纷纷望向他们长官扛回来的年轻人。
杨潇:“不是说oga牛奶皮多,怎么beta也长得这么白?过分了吧!”
廖鹏:“我一直以为只有那种妖娆甜o能让季处把持不住,万万没想到——难怪长官是头也不回的就去刚枪了,原来是为了英雄救美?”
季珩:“?”
季珩:“蝙蝠咬了他腺体。”
高德:“不是都已经被骂流氓了么……”
季珩冷冰冰地扫过一眼:“我那是例行常规的检查。”
这一眼就算是在国防部的会议室里,半个场子的人也都会噤声。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廖·不怕死·鹏:“摸人腺体是性骚扰长官。”
季珩:“腺体受损而死的例子还少吗?”
高德弱弱道:“可是也没听说谁在doi的时候猝死啊?”
廖鹏福至心灵地跟上:“对对,咬腺体那么容易死,人类早就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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