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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将他的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薄唇紧紧的抿着才能克制着不上扬,他的手环过宁随远的腰,合拢绳端,用力收束了一下绳子,听到宁随远短促的轻喘。
粗粝的麻绳在青年的腰周勒了一圈儿,愈发衬的他腰细而胯窄,季珩的眸光在那柔韧的轮廓附近晃了晃,利索的打结:“嫌紧么?嫌紧跟我说。”
“还好。”
宁随远别过脸去,耳朵红的像是刷了层红漆。
季珩终于忍不住,飞快的挑了一下唇,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这样就跑不了了。”
他打趣儿:“我在你在,我到哪儿你也得到哪儿。”
宁随远侧目瞪他,在晦暗中眼波粼粼闪烁,那厢路阳突兀的叫起来:“凭什么啊!
凭什么我哥能栓你腰上,我就只能栓你的双肩包上啊!
万一你双肩包没了那我不也没了么!”
“我这双肩包跟了我好多年了,绝对不会丢的,你放一百个心。”
季珩敷衍的不行:“好了好了,准备下水。”
-
季珩在水里迅猛的像一发鱼雷,他目力甚佳,预判能力更是一流,由他带着,三人安全的顺水漂了六七个小时,冲入了一片峡谷。
夜色当头,季珩爬上河岸后仍旧精神矍铄,他拽着绳子将半死不活的路阳拖上岸,宁随远则自行攀着岸边的一棵矮木爬上去。
“你还好吧?”
季珩问,宁随远点点头,两人朝着路阳围过去,那眼镜少年的眼镜早已不知去向,整个人像个被泡发了的木耳似的瘫在地上。
“我要死了”
路阳哭哭啼啼。
季珩出其不意的伸手,在他肚子上猛按一下,路阳“哇”
一声呕出一口水来,紧接着就像拧开了水龙头开关似的开始持续不断的吐水。
“放心,没那么容易死。”
季珩挺没良心的笑。
他转眸看向宁随远,倏地蹙眉。
“手怎么了?”
他捉过青年的手腕举到眼前。
手指细长,掌心白皙,薄薄的皮肤被水泡的有些发皱,隐约可见下面青色的血管,这只手本该和它的主人一样赏心悦目,却被那一排暗红色的创口给破坏了。
季珩的后槽牙微微咬紧,将宁随远的手拿近了几分。
“被蛇咬的。”
宁随远淡淡道,他看了眼季珩陡然肃杀的神色,猛地抽回手:“蟒蛇,没毒,不用整那些电台剧里的操作。”
季珩:“。”
别说,刚才一瞬间他还真产生了用嘴将宁随远伤口里的毒血吸出来的想法。
“消下毒吧至少。”
他的心思被拆穿了,有些尴尬:“那地下水也不干净,指不定有多少细菌,感染了就不好了。”
“地下水不干净么”
路阳颤巍巍道:“可我还喝了好多!
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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