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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秦岭神树顺子之死（第3页）

三人身后跟着个头凌乱的年轻人，相貌平平无奇，可梁师爷盯着他领口露出的蛇形红痕，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岭南盗洞见过的老照片——那照片上的吴三省身后那个模糊的身影，后颈也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0t;吴吴小三爷？&0t;他声音颤，盯着那眼如清泉的青年。

吴邪拨开额凑近，目光扫过他怀里的《何木集》：&0t;您认识我？&0t;

梁师爷攥紧怀里的《何木集》，指节在泛黄纸页上碾出褶皱：&0t;当年在长沙铺子，见过三爷夹在账本里的合影&0t;他盯着吴邪袖口露出的青铜手链，那纹路跟照片里吴三省腕上的一模一样，&0t;您站在九门祠堂的石阶上，手里还攥着半块玉珏——&0t;

话音未落，旁边背黑金古刀的青年突然踏前一步，刀鞘撞在青铜树干上的刹那，整棵树的虺文猛地亮起。

吴邪弯腰捡起地上的火折子，筒身刻着的&0t;吴&0t;字在灯光下泛着血光：&0t;您跟我三叔下过斗？&0t;他指尖擦过火折子裂纹，突然触到内侧刻着的细小花纹——那是吴三省独有的标记方式，每个字都藏着倒斗暗语。

梁师爷看着树心渐渐愈合的伤口，想起照片里吴三省身后站着的神秘青年，喉结滚动着指向顺子悬尸的枝桠：&0t;当年相册第三页跟您并排站着的人，是不是也有个麒麟纹身？&0t;此刻月光透过墓顶缝隙照下，恰好落在背刀青年外露的小臂上，那青黑色的纹身正随着虺文的光脉动，宛如活物般游移。

张起灵忽然盯着树心虺文怔，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足尖一点树干，身形如青烟般掠上两米高的枝桠。

他落在横枝上时，黑金古刀与青铜树碰撞出清越鸣响，惊得树身光纹簌簌颤动。

沉默见状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柳絮般浮空而起，衣摆无风自动间已稳稳立在张起灵身侧——这二人实力惊的梁师爷目瞪口呆，才惊觉那看似随意的点地竟是踏在某种符文轨迹上。

吴邪仰着脑袋看两人站在枝桠间，灯火的光透过树隙在他们身上织出斑驳光影。

&0t;小哥～～！

&0t;他扒着树皮想往上蹭，却被张起灵冷不丁的命令钉在原地：&0t;上来。

&0t;那声音没半分情绪，倒像在墓里开棺时喊&0t;搭把手&0t;般自然。

&0t;我够不着啊！

&0t;吴邪急得直搓手，瞥见陈墨垂眸看他，那双总是含着清泉的眼睛此刻映着树心荧光：&0t;用丹田运力。

&0t;说着指尖凝聚出光点儿，打在吴邪眉心，吴邪心念一动顺着光点儿在经脉中运行的轨迹，运转灵气，只觉小腹突然涌上股热流，像被人推着似的往上蹦。

前三次都在半空打晃，直到第四次咬牙凝神，竟真让丹田那股子劲儿托着蹿上枝桠，落上去时没站稳，晃悠着差点儿掉下去，张起灵伸手揽住他的腰，帮他站稳。

陈墨袖中突然甩出九重锦，如灵蛇般卷住梁师爷与老痒的腰腹。

九重锦在半空展开时织出云纹暗花，锦缎边缘泛着细碎银芒，明明薄如蝉翼却稳稳托住两人。

她单臂运力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现的符文刺青，随着锦缎收紧的动作，那些纹路竟与青铜树虺文同步亮了亮。

梁师爷被九重锦甩上枝桠时，膝盖还在打颤，他扶着树皮站稳，偷瞄陈墨袖中翻涌的云锦流光：&0t;小小仙姑，上面真有螭鬼&0t;话音未落就被对方突然绽开的笑惊得后退半步——那笑容明明生得极美，眼角梨涡却映着树心幽光，像雪地里淬了毒的花。

&0t;可我想让你上去啊。

&0t;陈墨指尖划过锦缎边缘，银芒在梁师爷领口跳了跳。

他心尖猛地一沉，这才看清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符文刺青，闪动着炫目的光芒。

他慌忙把《何木集》往胸口揣了揣，书角蹭到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磷光，突然想起江湖传闻吴家小三爷在蜜罐里长大是个天真的。

&0t;吴吴小三爷&0t;他含糊着往后缩，鞋底出摩擦声，&0t;您要是护着…我我帮您翻书找路&0t;吴邪看向陈墨：“小墨姐姐……”

话没说完就见陈墨转身走向树心，衣摆扫过之处，虺文光纹竟顺着枝桠爬向她靴底，在青苔上织出半圈蠕动的蛇形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