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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叶峥不知什么时候掀起了他的衬衫，掌心盖在撞出来的红痕上轻轻按揉，没好气地问：&ldo;知道疼了？&rdo;

他们亲也亲过，抱也抱过，甚至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不知多少次。

可从来没有一刻像如今，令他慌乱得连骨头都在打颤。

这段从包养开始的关系，就算操出了感情，也只是短暂的迷恋，譬如朝露闪电，转瞬而逝。

他们不可能发展出别的感情，这是从一开始就默认的底线，他们可以谈天谈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唯独不能谈爱情‐‐这种关系里，多说一句都是在糟践爱情。

电脑屏幕还亮着，照片里言嘉看着叶峥的眼神都带着笑意。

真讽刺啊。

江可舟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推开叶峥的手，整理好衣服，看了一眼时间，道：&ldo;我该走了。

你先把这边的事处理好吧。

&rdo;

叶峥的眼神倏地冷下来。

江可舟自顾自地拿起包走向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ldo;三年零五个月。

&rdo;

&ldo;当初我还觉得五年太长，一转眼，三年都过来了。

&rdo;

江可舟停住脚步，等着他的下文。

&ldo;真不巧啊，&rdo;叶峥慢条斯理地说，&ldo;我有点想反悔。

&rdo;

江可舟的背影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僵住了。

叶峥话锋一转：&ldo;等着吧，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lso;万一&rso;……怎么，你不是要走吗？还站着干什么，等我送客呢？&rdo;

关门的声音似乎比平时大了一些。

江可舟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心烦意乱，不明白叶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抽风。

手机响了第二遍他才听到，甫一接通，来自法务部大姐的唠叨劈头盖脸地砸了他个满脸花。

&ldo;合同？&rdo;他有些奇怪，&ldo;不是说装订好了给你送过去？&rdo;

&ldo;我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rdo;法务怒道，&ldo;全部门的人就等这几份合同，都三天了，你们订个合同是不是还得自己现造订书机啊？！

&rdo;

江可舟心力交瘁地答应着：&ldo;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找。

你别着急，下午一定给你送过去。

&rdo;

回到办公室，人差不多到齐了，只剩韩煦阳的座位还空着。

江可舟问另一个实习生：&ldo;徐岚，上回给你们那沓合同订好了吗？&rdo;

徐岚答得有些忐忑：&ldo;江老师，您之前给我那些合同，我和韩煦阳一人分了一半。

我那部分已经送回法务部了，韩煦阳他……可能还没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