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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云邈明白了夏言之为什么要骗他了,他是想将我或者祁枫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吗?可祁枫根本不在乎,所以,目标是我吗。
可他的咽喉像是被堵住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样,祁枫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扯着走路有些颠簸的云邈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们都是往主楼的方向走,同样的,主楼也不断的有医师在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祁枫的黑衣与洁白服饰的医师相交而过,再加上云邈带血的衣服十分惹眼,两者在路人形成十分强烈的差别。
黄昏的夕阳洒落在了这里,因为楼的原因刚好挡住了一半的阳光,在这里形成了明显的分界线。
是我想多了吗?像是有什么隐喻一般。
金灿灿的夕阳在洁白的衣服上反射着光,而祁枫黑色的身影融入了阴影里面。
阴阳的分界线处刚好落在云邈的脸上。
一边,反射的阳光闪烁刺激着他的瞳孔,另一边的眼睛则是被血糊住了。
两边,他都看不清,他都没办法看清。
他唯一做到的就是低下头,看清楚那拉着他的手。
…………
云邈被扯着跌跌撞撞的走着,手腕处都有些疼麻了,直到祁枫带他进入一个宽敞奢简的房间中,才知道这是他们导师单独居住的房间。
向来条例有序的祁枫将自己身上携带的行李以及外衣直接甩在地上,就连那把异常珍稀的佩刀也被无情的落在了地面。
祁枫没有说话,而是有些粗暴的把云邈推入浴室中。
一手打开了澄黄色的浴灯,一手将花洒开到最大最烫处,直直的对着云邈冲去。
云邈的皮肤在外冻的有些发青,突然袭来的热水在他身上无疑是刺痛的感觉。
“咳!
等一下……!”
他呛到咳了几声,抹去了脸上的水,他想挡住脸来隔绝花洒喷出的汹涌水流,可祁枫直接将他全身都冲了一遍。
就连头顶的花洒也被打开了。
这么突然,如果是洗澡的话,他可是连衣服都没脱。
云邈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当然,祁枫也是。
祁枫扯开云邈那染血的病号服,下一秒,云邈感觉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舔舐着自己的胸前的伤口。
云邈不可置信的用手抵住祁枫的双肩,但那力度影响不到半分。
祁枫紧掐着云邈的腰,抵在墙上,头埋在云邈的胸口处,舔舐着那处由他造成的伤口。
这样做一点用也没有,他又不是兽人,他的唾液没有任何疗伤的功效,简直徒劳。
可他依然这样做,唇齿在伤口处不断的吞咽着鲜血,连同那从上落下的清水也一同吞入腹中,仿佛清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但又像是在安抚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安抚云邈的伤痛,还是安抚他自己这么多天心中的焦躁不安。
我想是后者。
地面干净的瓷砖上,不断的有鲜血与清水流入地漏处。
如果云邈能敏锐些,就能看到那流淌在地上的血并不完全是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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