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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页）

以往他只敢说喜欢，可眼下，他想他确实是爱上了她。

木木被他突如其来的怀抱吓住，愣愣不能语。

宇文凉在她耳边轻声道：&ldo;他现在是一个半疯的人。

&rdo;

木木身体微松：&ldo;我知道。

&rdo;

&ldo;他或许曾经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rdo;

&ldo;我知道。

&rdo;木木小声道，&ldo;或许还和我的失忆有关。

&rdo;

宇文凉不意她想过这些。

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ldo;如果真的有关呢？&rdo;

&ldo;我不知道。

或许我会突然讨厌他，甚至想要远离他。

&rdo;

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明明只是寻常，他却忍不住想要亲一亲。

&ldo;这么诚实？&rdo;

木木点头，继续道：&ldo;可就是这样，我想我还是会高兴。

&rdo;

&ldo;只因为他活着？&rdo;

木木抬头，径直望进他的眼底：&ldo;于我而言，活着就已足够。

&rdo;

宇文凉瞧着她的碧眸，眉梢上都是笑。

她不知道自己认真的时候有多好看，尤其这双眼睛。

那里面安放的，不仅是熙国的春天，还有他的一生。

从意气风发到颤颤巍巍，从挽弓持刃到手握清茶，从少年到古稀，从一切的过去到一切的将来。

宇文凉身子前倾，吻上了她的眼角：&ldo;我没有让人打探你的过去。

&rdo;

前生是因为一无所得，今生是因为‐‐我想听你亲自告诉我。

木木安静了半晌，似是在整理思绪。

&ldo;我以前叫木桃。

在车前，以瓜果命名的人，大多是奴隶，所以我很讨厌这个名字。

&rdo;

他替她扶了扶簪子，她总是不大会戴这些小东西。

&ldo;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rdo;宇文凉的语速很慢，咬字间尽是绵长，&ldo;这是首很美的诗，你母亲也喜欢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