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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赵砚舟脱掉沾满血的上衣,俯身靠在洗手盘前,打开水龙头想要洗把脸。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满额是汗。
他的右肩缠了纱布,稍微动弹,就会扯动到伤口。
在上次的坠海事故中,赵砚舟的右肩伤得最重。
虽然休养了好几个月,有林若溪好吃好喝伺候,基本康复了。
可是今天的这一刀伤在旧患上,那滋味还真是酸爽。
“叩叩叩……”
“赵砚舟,你进去很久了,没事吧?医生说伤口暂时不能沾水,你还是别洗了。”
女人的声音穿透门板进来,夹杂着担心和急切。
赵砚舟抬起头,看着镜子中胡子拉碴的样子,不耐烦地说:“这么热的天气,你让我不洗澡?”
“少洗一天又不会掉块肉,要是伤口发炎会很麻烦。”
林若溪解释说。
赵砚舟有轻微的洁癖,虽然这些天住在林若溪的鸽子笼里,可是家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哪怕穿的是廉价的衣服,也会洗得干干净净、叠放整齐。
“你把保鲜膜拿进来,帮我缠一下伤口。”
赵砚舟把浴室门打开。
半分钟以后。
林若溪半蹲在地板上,小心翼翼替赵砚舟的肩膀缠上保鲜膜。
她的力度很轻,仔细包裹好,再三确认没有地方能渗水才停下来。
“今天的事,对不起……”
她再次道歉。
赵砚舟冷着脸,连正眼都没有给过林若溪:“你已经找到工作,接下来好好干不行吗?非要去摆什么地摊,少挣一天的钱又不会饿死……嘶……”
说话的时候激动,再次扯动到伤口,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
林若溪抱住双腿蹲在一旁,仰起头望向赵砚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哪里还有平日嚣张嘴硬的样子?
赵砚舟实在受不住女人无辜可怜的模样,一而再把怒火压了下去。
“没事,死不了!”
“明天我给你炖汤补一补。”
林若溪眨了眨眼,语气也是难得的温柔。
她长了一张清纯、惹人怜爱的脸。
这是她的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