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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偷偷瞟了一眼牧源,见他还是那副样子
“我到了白府后直接从后面翻墙而进,径直寻着白三小姐的院子而去。”
陆游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然后用可怜又同情的口吻接着说道
“哎呀,世子你是没看见啊,那白三小姐的院子真的就如上次查到的一样,哦不,比他们说的还小,整个小院简直比我们这儿马夫住的还要小。”
牧源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把玩着身前的玉。
陆游见他有了反应,继续大声说道
“我要不是看到一排旧书架上的书面署名是“白孟凝”
这几个字,我都不敢确定那就是白三小姐的院子。”
牧源一直没有说话,还是若无其事的打量着玉,陆游又继续说道
“我将那信封放到桌上后便准备走的,谁知前院竟传来一阵女子大声哭泣的声音,于是我便悄悄摸到前院看了看。
哎,世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牧源抬起头来见陆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还跟自己卖起了关子,于是狠狠的扫了他一眼。
陆游见后急忙收起嬉皮笑脸的那副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只见一男子坐在白府院儿前大声哭泣。”
“他为什么哭。”
牧源淡淡开口问。
陆游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世子平时只对大事过问,现在却关心起男子为什么哭,关键这男子还哭得跟个女子似的,这是个什么嗜好
见牧源盯着他,他急忙说到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他一人在那儿哭,也没看见有人出来管他,就像那府里就他一个人一样。
我看那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后就回来了。”
牧源见他已说完便让他出去了,自己一人坐在房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孟凝坐在地上哭了一阵后便慢慢起身往小院走去,这时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想回屋换回女装,想好好的在这生活了将近十六年的地方最后再过几天。
没错,就是最后的几天。
因为自己无法觐见皇上,所以当时宋仁锦让人去传唤张婆子后,孟凝只能请宋仁锦帮她追回家财,再帮孟凝将全部家财转交皇上。
其实就在她去府衙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与其让这些吃里扒外的家奴将白府的东西偷走变卖,倒不如将白府全部家产由府衙追回。
再将所追回家财一分不剩全由府衙上交皇上,希望皇上看到她的诚意后,能同意让她去往冀州找她娘亲。
宋仁锦听她说要将白府所有全部上交时,也是惊讶得很,等张婆子到后,再三证明她确是白孟凝后,便即刻就让府衙捕快跟她一起前去白府捉拿家奴。
现只需等待府衙追回能追回的和家奴变卖后没花完的钱财,再转交皇上,等皇上下旨同意她去冀州后,她就会离开这个让她既心寒又心酸的地方。
孟凝慢慢走到小院,目前还勉强能借着微微的月光看到房门位置,于是穿过小院来到屋里,摸索着找到火折子,用嘴吹燃后将放在梳妆台上的蜡台点亮,再将蜡台端到旁边的桌子上。
“信封?卖身契。”
她看到放在桌上的信封后,激动的放下蜡台拿起信封打开了来。
还好,里面的东西一张不少。
孟凝也顾不上是谁将卖身契还了回来,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再去深究那人是谁,只是将卖身契收好后便换了一身自己平时穿的衣服,拿着蜡台前去灶房准备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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