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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esp;&esp;可那疯子只当奴隶为猪狗，杀着取乐，金云台早就是那杀神的地盘，若是我和阿荞迟迟未送去人，他还要主动寄信来问怎的还没送人过去，令人厌恶的紧！”

&esp;&esp;

&esp;&esp;“这……”

杨盼只叹自家被迫成了这出头鸟，“那你与阿荞又何必再寻刺客？”

&esp;&esp;“我怎知他当时发的什么病！”

&esp;&esp;阿殷捋着高束马尾垂下来的发丝，坐在马车对面，不免唉声叹气，

&esp;&esp;“那女奴一身反骨，恐怕阿荞也是想个万一，谁知会平白惹祸上身？那女奴如今定被那疯子折磨死了，可人死就死了，断肠散还送了回来，我真是想想都恨阿荞当时那一时冲动。”

&esp;&esp;“你们兄弟之间，勿要因此事便生了嫌隙，”

杨盼忙道，“那女奴你确认是死了？我前两日问了金云台看门的粗奴，倒是没从扔出去的尸首里见到你说的那瘦小女奴。”

&esp;&esp;“肯定是死了，叔父莫想其他的了。”

阿殷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esp;&esp;“你怎么就如此笃定？万一那杀神就是中意其貌不扬的，你又如何得知呢？他将那女奴收成了禁脔这也甚有可能啊。”

&esp;&esp;“没这可能，叔父怎么和阿荞一样，”

&esp;&esp;梳着高马尾的少年起脸，一张颇俊的面庞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发尾坠着的小铃铛随着马车驶过大路，叮铃叮铃轻响个不停，

&esp;&esp;“若那疯子当真是个开窍的，早在阿荞当初送什么赵国第一美人的时候便要我们得了手。”

&esp;&esp;“开窍？”

杨盼不解，“什么意思？他都十七了，你要说他没开窍？”

&esp;&esp;“叔父就半点没听说过传闻？他生母窈姬当初发疯病将他囚禁云中阁，一关就是数年，他后来又当傀儡受清纳莲那疯妇胁迫，跟外人说句话都甚少，他没开窍怎么不可能？”

&esp;&esp;“他都十七了！”

杨盼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甚是不敢相信，

&esp;&esp;“将你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他那般可恶可恨！

怎么可能没开窍呢！

我当年十三就纳了姬妾，他是疯又不是傻！”

&esp;&esp;“又不是谁都对那事感兴趣，”

阿殷冷哼一声，

&esp;&esp;“他若天生就没想过呢？再者他生母窈姬生的如此之美，他看惯了自己又看惯了窈姬，再想对旁人开窍也困难不是？叔父未免太想当然了些。”

&esp;&esp;马车乘着怀疑人生的杨盼跟发了通火的杨殷一路前行，外头雨倒是越下越大，滴滴打打溅上金鱼池面，里头的红尾金鱼尽数往下头躲藏，虽有上方帛伞倾斜，亦未换得金鱼往上游走。

&esp;&esp;阴雨淅沥，溅打着猩红帛伞，明玉川站在金鱼池边，正低头朝里静静的望着。

&esp;&esp;丰充侯在旁侧，双手里端着一方木盒，里头塞着满当当的鱼食，明玉川苍白的手过去抓了一把，扔进金鱼池面。

&esp;&esp;鱼食扔的太多，金鱼池四周积满了泡胀的鱼食，被雨水滴滴打打，显得脏污不堪，明玉川望着藏匿在里头的，红尾金鱼的模糊身影，正要往池面扔食的手停住，悬在上方，不再有动作。

&esp;&esp;“真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