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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上尉是个直肠子人，很爽快，特别是喝上二两以后就满嘴跑火车了。

他姓冯，叫冯占山，原来是个营长，因为耍钱欠债，贪污了士兵的军饷。

王团长要把他交到吉林军法论处，多少人说情才把他保下来。

王团长把他撸了，让他当军需官，杀一儆百，以观后效。

&ldo;刘掌柜&rdo;和他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ldo;刘掌柜&rdo;出手阔绰，很同情他，愿意和他交朋友。

但他觉得眼生，很警惕，不太打他的拢。

&ldo;刘掌柜&rdo;说：&ldo;我是你们团长的朋友，和你们团长吃过饭。

不信你去问马会长。

&rdo;

冯上尉碰上马岐东，问他：&ldo;刘掌柜&rdo;说王团长和他喝过酒，有那么回事吗？&rdo;

马会长不知缘何，顺口说：&ldo;是和王团长吃过饭，辽东人，和你们团长是老乡。

&rdo;

冯上尉的警惕马上就没有了，再见了面就热乎起来。

&ldo;刘掌柜&rdo;请他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

一回生，二回就熟，请他上窑子，嫖日本娘们，嫖毛子娘们。

&ldo;刘掌柜&rdo;说，还是毛子娘们好，有野性味。

那些日子冯上尉活得很愉悦，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不当营长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人走时气，马走膘，你说这些日子怪不怪，往牌桌上一坐，手气总是那么好，&ldo;刘掌柜&rdo;腰包里的钱嗖嗖地进到他的口袋里。

冯上尉心里寻思，人生难得遇上&ldo;刘掌柜&rdo;这样的好朋友。

你说怪不怪，这样的好朋友就让我遇上了，老天真是有眼哪。

有一天&ldo;刘掌柜&rdo;问他：&ldo;王团长他们也不知咋样了？&rdo;

冯上尉说：&ldo;听说在哈尔滨顾乡屯正打着呢，好象不太顺手。

&rdo;

&ldo;刘掌柜&rdo;说：&ldo;听说日本人很厉害？&rdo;

冯上尉说：&ldo;再厉害还能咋的？&rdo;

&ldo;刘掌柜&rdo;说：&ldo;人家武器好，有武士道精神，战斗力强。

&rdo;

冯上尉说：&ldo;狗屁！

整个的东北他们也就一万多人，东北军有十多万，还能让他们成了精？&rdo;

&ldo;刘掌柜&rdo;连忙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又过了两天。

&ldo;刘掌柜&rdo;问：&ldo;王团长那面怎么样？&rdo;

冯上尉叹了口气说：&ldo;完了，王团长他们败了，整个浪东北军全败了。

王团长他们退到宾州了，没剩下几个人，传来信说过两天就回来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