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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走到蒲薇面前,“听刚刚林捕头所言,姑娘应该认识此物是吧。”
蒲薇不用看便知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点点头,“认识!”
“姑娘有何看法?”
“先生是在审问还是征询?蒲薇既不是嫌犯也不是仵作,请问先生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蒲薇并没有回答他,单手把玩着桌上的小瓶子,淡淡的问道,语气咄咄逼人。
“那姑娘来此?”
付子智顿时一怔,转头询问的眼神看着林弦。
林弦也是一怔。
“我来此不过是陪着余大哥来观审的。”
付子智沉吟了一下道,“若是以朋友身份相求呢?”
“抱歉,蒲薇自知身份卑贱受不起这朋友身份。”
她忽然站了起来。
林弦也没有想到之前和其乐融融,怎么忽然间就变的这么压抑了。
“姑娘…”
他有些为难的喊道。
付子智抬手示意林弦不要多言,走上前拱手道:“姑娘,那若是坚伯拜姑娘为师是不是就可以请教姑娘了?”
拜师?
林弦闻言,顿时惊愕的看着付子智,向来孤傲的付先生竟然也会低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奇了。
“本小姐没有收徒的打算!”
蒲薇淡淡的弹了一下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抬步向外走去,走至门前,拿起地上放置的竹筐。
当付子智瞥见那竹筐里的盒子,忽然想起林弦在路上所说之事,眸光微微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及时出声喊道:“姑娘慢走。”
蒲薇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他也没有再阻拦而是继续说道:“那瓶子里的水银是从死者腹腔内取出的,腹内积水过多,口鼻指甲皆有泥垢,眼膜混浊,似是溺水而亡,但是凶手明明会猜到县衙一定可以看到水银,也会很容易就推测死者并非事纯粹的溺死,那凶手有何必这么费力的伪造溺死假象呢?”
蒲薇的脚步缓缓收住,回头看着他,只是淡淡的提醒道:“若是凶手至始至终就不是为了制造溺死的假象呢?”
见到蒲薇停下,付子智心里微微一喜,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姑娘以为是凶手故意让我们看到他是被人杀死的?”
蒲薇没有说话,也没有否定。
“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将矛头指向清庆丰堂?”
林弦忽然走出来问出了一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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