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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北天太子少傅,江家嫡长子,发妻林欣蓉,林宰辅的嫡次女,林氏育有一子一女,长子江子衿,次女江倾染,江家祖上数代都是官场上的显贵之人,祖父江翰文曾任宰辅,姑祖母曾敕封和安郡主,与南尘战神苏英联姻。
入夜,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边,满地重重的树影和那轮高高挂起的孤月,显得院落格外的寂静。
门房的家厮睡的正香,朦胧中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他叫醒同伴,及上鞋,裹着棉衣,打着哈欠,踱步走到门前,不耐烦的喊道:“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快别敲了…”
门被打开的一瞬,家厮被眼前之人吓的睡意全无,来人身高八尺,腰佩短刀,一身灰布粗衣,短褐穿结,蓬头垢面,双颊凹陷,眼瞳血红……
正当家厮愣神之际,盛安上前一把捉住那家厮的衣领,家厮正欲大喊,盛安立即伸出大掌,捂住他半张的嘴,附在他耳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是南尘苏家的,要见江少傅,速去,急报。”
说完便晕倒在了那家厮身上。
家厮一下慌了神,急忙叫上还窝在门房里酣睡的同伴:“老吴、老吴,你快过来!”
那名唤老吴的家仆,被这突兀的喊声一下子给惊醒了,他微微的愣神一瞬后,慌忙穿上着,小跑出来,入眼的情景,令他心下一紧,忙伸出手搀扶住昏倒在同伴肩上的盛安,疑惑问道:“这人是谁啊?”
“莫管他是谁了,你先把他扶到老爷的书房,我去报告石管家。”
那名家厮说完便跑着进了内院。
江沐身上只着了中衣,外边披着厚厚的裘衣,脚上未及袜子,鞋子也是随意拖在脚上,昂藏七尺的身影,就这样映在了门窗上,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凄凉悲伤。
他双手赋在身后,手里的信笺被捏出了褶皱,上面只有几行草书:凌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兄长收到此信时,彦怀恐已凶多吉少,其妻儿恐也难以幸免,兄长乃我的血脉至亲,战魂策是当年南尘祖帝与祖父祖母共创,今日将此托与兄长,一是物有所归,其是能免心怀不轨之人得之再掀起风波!
彦怀禀祖父之志,亦不愿硝烟战火,百姓流离失所,望四海升平,也望兄长珍重!
江沐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书案上的囊匣,眼眶里透着深切的悲伤,摊开的囊匣里躺着的是那本战神苏英,从尸山血海中悟出的那本,传言得之能得天下的战魂策。
“来人……”
江沐急声朝着门外唤道。
“大爷有何吩咐!”
石管家推门而入。
“盛安可有醒来?”
“还未,大夫说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又数日未进水米,发了热,昏死了过去,休养几日便能转好。”
“去取两套衣衫,取些银钱,备匹快马,明日派人去东宫替我告假,就说老夫人犯了旧疾,我回冀州老家侍疾了,同夫人也如此说,去把大公子叫过来。”
石忠应是,抬脚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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