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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
真不是人能忍受的。
醮了盐水的鞭子反复抽在身上,痛得全身痉挛。
不用其他刑具签刺已觉得难以忍受,终于深刻的体会到罗伦为什么求自己杀了他们,这时有谁能来杀掉她一定很感激。
魔法师就在一边,看着快不行了就施展治疗术,略一恢复便继续拷问,肌肤被屡屡次打烂又屡屡治好,唯有痛觉依旧,若不是衣服抽得血污破烂,会以为是场恐怖的恶梦。
幸好真的全然无知,不然必定是知无不言。
如死人一样被丢入牢间冷硬的石地,懒得摸背上的烙铁焦痕,反正明天拷问前又会将她治愈,每日周而复始,不知会持续到何时,神智已经快要崩溃。
伤痕累累的手伸进衣领,摸出一根细绳,铜色的戒指有点大,她一直贴身携带,不曾被搜走。
费力的咬断绳子打量了片刻,开始在地上磨擦。
魔法光明灭,宣告戒指的屏蔽失效,本想隐藏到死为止,看来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凯维的药力逐步消散,手脚恢复了些许力气,无法逃走,把戒指打磨出刃口还是可以做到,虽然这种死法狼狈了一点,她已无可选择。
血,渐渐从手腕沁出,在脏黑的石板上淌开,和地上的陈年污渍混在一起,泛着宝石般的微光。
打磨成刃条刺进心脏也许更快,力气告磬终结了这种可能。
她放松蜷伏,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是谁看着她?
朦胧中有双悲伤的眼,温柔得令人心痛。
好看的眉心纠结,她想伸手抚平,哀伤的神色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会让她想落泪。
是谁?
心底有个声音在轻轻叹息。
“别难过,这是我的选择。”
又是谁?
纯黑的飞龙从天而至,缓缓收拢巨大的飞翼降落在总督府正中,魔族士兵敬畏的后退,纷纷跪地行礼,迎接尊贵的访客。
只带了随身几名护卫,沙洛跳下龙背,脸色森然,直接逼问接获急报赶至的凯维。
“她在哪。”
隐藏起惊诧,凯维故作不知。
“谁?难得你到巴伦,我马上设宴。”
沙洛踏前一步,手已握住剑柄,语中杀气凛然。
“她——在——哪。”
“你就这样对待许久不见的哥哥?”
凯维满不在乎的反问。
“你本该在南方指挥作战,却现身此地,莫非是临阵脱逃?”
沙洛抿起嘴,手边嗡然一响,凯维立刻退了一步。
与沙洛同来的一个笼罩在披风中的神秘人袖中隐然有光芒闪动,“西方七十米,在地下。”
不等凯维反应,沙洛转身疾奔而去,身后术者紧随。
准确的找到地牢,一座座铁门轰然洞开,阴森黑暗的牢房瞬时被魔法光照得透亮,守狱的士卒被王子疯狂的举动惊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找过一间又一间,在最里间的牢门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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