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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把现在这个满口情话的男人和悍匪严三联想到一起,就连严三自己也有些诧异,自见到这个严小氏,自己就像被勾了魂一样,一个时辰不见都抓心挠肝的思念难忍。
“你这口情话骗多少女人了?”
严三在梳妆台上翻找着修眉刀,拎起几个都觉得不合适,最后捏起他自认为能够顺手的一把,对着白胜男的眉毛的位置比划了几下。
“你是第一个,如果你的肚子争气,给我生几个女儿,我也可以对她们说。”
“你可真是十句话里八句不正经。”
不理会她的指责,修眉刀在她浓黑的眉毛上刮了几下,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严三继续道,“但我对她们说的,肯定没有对你说的好听,女儿和夫人的地位我还是分得清的。
哎,别乱动,我好不容易修好左边,你乱动的话当心我把你的眉毛都刮下来,到时候你可就是新婚之夜没有眉毛的独一份了。”
闻言,白胜男只能乖乖停止挣扎,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力气,满身的武艺也无处施展,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严三摆布,等他放松警惕后,再逃跑。
“这才乖。”
严三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自若,修完眉毛的时候,他的掌心已经布满了汗水。
因为不想被严小氏发现自己的紧张,忙借着清洗帕子的档口悄悄的长出几口气。
“严小氏,我修的眉毛还可以吧?”
轻轻对着她的额头敲了一下,严三斜坐在梳妆台上,单手执起眉笔,另一手托起她的下颚,小心翼翼的学着记忆中婆婆的动作为她画眉。
“难怪古人说给爱人画眉是件极其浪漫的事,在画眉的时候注意力会高度集中,但眼睛的余光却能捕捉爱人的神色,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温馨。”
似是自言自语,严三对着画好的双眉看了又看,又拿来铜镜让她看,见她还比较满意,才笑着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擦香膏。”
闻了闻香膏,又用银针试了一下确认没毒,严三才像模像样的把香膏挖出来,点在她的脸上,慢慢推开、擦匀。
“上个月兄弟们下山劫了一家富商的婚宴,这些化妆的东西都是那个新娘子的,想来,我也真是先知,竟然能提前预知会在今日与你成婚。”
“我这个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就倒了霉要跟你这个山匪成婚呢?”
白胜男无奈的叹道,“严三,你放了我吧。”
香膏涂完,严三又从紫檀木的盒子里掏出几盒胭脂,他把颜色都擦在自己的手上,并以手背为试板,与她的脸颊做对比,最后选定了一款香叶红色的。
“好像顺序错了,得先拍粉。”
说着,严三放下胭脂,又从盒子里掏出一个天蓝色的琉璃圆饼,打开后递到她鼻尖,“听说女皇用的也是这款粉,你闻闻,真的很香。”
白胜男疑惑的问了问,心道,这才不是自己用的那款,味道差多了,坊间为了做生意真是什么谎话都敢说。
笨手笨脚的把粉扑在她的脸上,严三反复折腾了半天,白胜男歪着头看了一眼镜子里那张好像掉进白面袋子里的脸,哭笑不得。
“严三,你就算嫌我黑,也不至于把头发都给我染白了。”
“现在怎么办?我是给你擦了重新抹,还是?”
严三也笑了,但他有些手忙脚乱,笑容中隐藏着几分慌张和尴尬,“以后我一定好好研究一下梳妆,严小氏,今天你先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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