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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最急的梁兴一把推开站在帐口小校,撩起帐帘便往外走去察看情况。
一下瞬只见刚探身出帐的梁兴又把身人转了回来,冲着帐中众人吼道:“救火!
狗日的在烧粮草!”
“什么?!”
金平几乎是从坐榻上蹦起来的,这是他平日里从未有过的失态。
他顾不得穿鞋冲出帐去。
帐中众人也纷纷拿着各自的兵器跑出帐去,只有王国还坐在那里,在听到小校报有劫营,梁兴察看后又说官军在烧粮后他脸上有过短瞬的震惊,但这震惊真的只是一闪而过的,马上便消逝了,归于平静了,随后则是嘴角微微上扬,浮起一层淡谈的让人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说容,仿佛这一切都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的,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在金平离开去调兵的这几天,他除了装疯卖傻、示弱装怂之外,还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从他起兵那一刻老天便是在玩他,不然怎么会在他兵强马壮,已经足可以横扫凉州的时候再给他送来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黄巾贼”
!
远在关内中原地带,又早就被朝庭剿灭黄巾贼能出现在凉州?!
这不就是老天存心的玩弄么?!
要没这黄巾贼的裹挟与蛊惑,那他也不会想着要打长安,也就不会被困在这该死的陈仓城下进退两难!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遂人意的,兵打没了马上又调集齐了,粮草还充足,这不粮草被烧了嘛!”
王国也不着急着察看敌情救火,在众人跑出去后,他先是在心里嘀咕,慢慢的对着空荡荡的军帐就自言自语起来,一边说一边嘴角还不时扬起微笑。
他是真的微笑,像小孩猜对了大人出的迷语,此刻他觉得他猜对了老天爷给他出的迷语。
仓场内,廖淳指挥着一众将士一边杀退前来劫营放火的官军,一面扑灭被官军点燃的粮草垛子。
怎耐官军四处点火,起火点极多,廖淳等一众救火又都已迟了一步,几处火势已经很大,单靠扑打难以扑灭,必须用水。
廖淳冲着正在追杀官军的阮闿喊道:“别追了救火要紧,快打水去!”
阮闿应诺,气不愤的冲着刚刚放了火逃走的官军兵士啐了一口,骂道:“兔崽子!
便宜你了!”
随后招乎手下兵卒拿水桶打水去了。
火是要救的,但官军除了放火还会杀人,正当廖淳吩咐完阮闿转过身去,一个官军百夫长模样的人骑在马上搭箭拉弓瞄准了廖淳。
二娃子眼见不好,大吼一声:“淳哥小心!”
上前抢过两步扑向廖淳想要用身体替廖淳去挡箭。
但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在他扑向廖淳的时候陈幕早把手中的长矛朝那放箭的官军百夫长飞掷出去,百夫长手刚松开弓弦,胸口便被飞来的长矛洞穿,巨大的冲击力和胸口的巨痛让百夫长往后仰倒栽下马去,而刚脱手的羽箭也因他身体的后仰带偏了方向,往天上射去。
这一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二娃子等了半天没等着射来的箭,转过头去刚要看那放箭的官军百夫长,脑袋上却连着重重的挨了几巴掌。
原来陈幕掷矛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冲击力,也是借着跨下战马奔跑的冲力,掷出长矛的同时他也已经来到廖淳的身边,这不正举着空出来的手一边拍着二娃子的脑袋,一边笑骂道:“动动你的猪脑,你身上这百来斤是肉不是铁!”
陈幕此时拍打二娃子更多的是平日里兄弟间的打闹意味,也是出于对二娃子的爱护和提醒,只是他平时里当惯了恶人还真不会好好说话。
而二娃子虽然挨了打,却见陈幕此时的样子并不如平日里那般凶神恶煞,再说这不这贼老大还刚刚让自己少挨了一箭,还救了淳哥,比起来挨几下揍就算不了什么了,所以也不像平时见贼老大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的躲着了,而是挠着被陈幕拍痛的头“嘿嘿”
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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