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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沈娘找上重阳的心情。
对于街上那个恶霸,沈娘完全没有办法,找官府的人,官府不管,找道上的人,没有熟人,她是走投无路了才找上了重阳。
重阳幼年时,沈爷曾道出了“此女必有作为,为何是女儿”
的可惜之意。
幼年就被沈爷如此看重,长大后的她定不会让人太失望。
所以沈娘去而复返,提到了当年被当做玩笑话的事情。
无利不起早,重阳幼年时的口头禅。
沈娘不奢求重阳能不求回报地帮她,把店交给重阳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只有把店给她,她才能不遗余力地让店振作起来。
这是沈娘在洗脸时想通的事。
语气硬没有用,重阳一身的事,不想接这烂摊子。
沈娘嘴巴一扁,哭了,“我可怜的命啊,幼年丧母,新妇成寡妇,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大宝拉扯大,我遭了多少口水,挨了多少白眼啊。
好不容易跟爹把祖业做大,风光一时,爹去的早。
大家都说我命硬,是个灾星啊。”
“克母,克夫,克父,现在这店也因我衰败了,我罪孽深重啊,下了九泉无颜面对等我的孩子他爹了,啊啊啊,我这命怎么那么苦啊。”
沈娘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捶地,捶捶胸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得红叶一愣愣的。
红叶扯扯重阳的衣袖,小声说:“娘,她会不会憋死啊?我看她哭的气都透不过来了。”
回应红叶的话般,沈娘喉咙里咯咯了两声,喘不上气了,眼白直往上翻啊,吓的红叶抽了口冷气。
啊啊,重阳要犯头痛病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收下这店就是了,我收下还不行嘛。
但有一点,你要想清楚了,我仇在身,虽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过分一点的可能会做,可能会让店陷入什么麻烦里。”
沈娘一抹鼻涕,抽抽地说:“现在就在麻烦里了,都困在绝境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让店重新开张,什么都好说啊。”
“你想清楚了就行,话我就不多说了。”
重阳跟沈爷的那场赌约把要求都说清楚了,望海楼不改名,其他随意。
现在沈娘的要求还是这样。
从书院回来的沈成进门看到自家娘亲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一片的那张脸别提有多精彩了。
沈成愣了一下,怒道:“那些小混混又来了?是不是他们又来捣乱了?”
能让沈娘烦心的也只有那些恶霸请来的混混了,沈成说着,撩起袖子,准备去厨房拿刀,“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欺人太甚啊!
店里都没人来了,他们还想怎么样,拼了,今个儿我要找他们拼了,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大不了陪他们去坐牢!”
还别说,沈成撩起袖子的手臂还挺好看,别看他外表斯文,内在肌肉实打实,看着那严实的肌肉便知是练过的。
“儿子,别激动,别激动啊!”
沈娘爬起来追着沈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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