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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莎冷清低笑：&ldo;你又何尝懂过我？&rdo;

闻有几秒钟的茫然，半晌，却唐突地爆出一阵狂笑，这笑声听来如此忿怒而可怕，顿时戛然而止，他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莎身上移开，冷绝地重重吐出两个字：&ldo;你走。

&rdo;

&ldo;我也没办法留下来了。

&rdo;莎更冷，已经拿起了她的皮包。

&ldo;帮个忙，&rdo;闻强自冷漠地哼，忿怒显然在烧灼着他，他费力地在控制自己的骄傲：&ldo;下次寂寞的时候，不要再回来找我！

&rdo;

莎拎起皮包，什么也不带，正穿回她的高跟鞋，她安静地回顶一句：&ldo;你可以不要留我。

&rdo;

莎沉静无波的话，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闻一愣，整个人都像是崩溃了。

再强自维持的骄傲也没有用，再装着冷漠也是徒然。

他重重吸气，眼神变得狂乱而难以控制，青筋在他额上跳动，他的手握紧拳，指节因握力过度而泛白，意味着强烈压抑之后的风暴。

怎么？他要挨莎？不会吧？颐颐紧张地往前跨了一步，想阻止他，然而&ldo;砰&rdo;的一声爆声，闻的拳没挥上莎，却重重击上身边的隔间玻璃。

整片玻璃应声而碎，玻璃碎片直切进他的手部肌肉，鲜红的血液霎时从指fèng中滴溘出来，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ldo;天哪！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rdo;颐颐惊喊，本能地冲上前去，抬起他的手臂，被那血肉模糊的掌背吓呆了，她紧张地转头求助那罪魁祸首：&ldo;涂小姐！

&rdo;

莎站在门口，似乎也被他这形同自虐的发泄方式骇住，但对这种发泄方式，她不欣赏也不赞同，就像她跟他在其他许多地方永远无法取得共识一样。

为什么她跟闻之间就只有爱，而没有其他？

莎抽气长叹，知道闻的手不碍事，她就算留下来，对闻跟她又有什么帮助？

咬咬牙，莎狠下心来，毅然决然还是走出了屋子。

走了？颐颐好讶异，怎么就这样走了？而闻除了讶异则更多了分绝望，他自暴自弃地从颐颐手中抽出手臂，寒着脸说：&ldo;别管它，死不了的。

&rdo;

&ldo;这很严重的！

你看见没有？手背上还有玻璃屑，&rdo;颐颐又把他的手抓回来，急急嚷着：&ldo;不行，你要去医院……&rdo;

&ldo;我不去医院！

&rdo;闻再度烦躁地推开颐颐，似乎把气都出在颐颐身上，严厉地对着她吼道：&ldo;你别管我！

&rdo;

莫名其妙挨骂，颐颐心中好委屈，可是闻的手伤成这样，教她不管扭头就走根本就是万万不可能。

她强按下心里的难堪：&ldo;好，不去医院，那我帮你上药消毒。

&rdo;

好不容易哄得闻在沙发上坐下，她立刻冲进浴室，翻着柜子里的医药箱。

医药箱，医药箱，你在哪里？

颐颐急着在柜里一阵乱找，心里却委屈地直骂自己，贱，真是犯贱。

人家受伤又不是因为你，你还得当他的受气包挨骂，可是你在这做什么？找医药箱帮他上药！

这不是贱是什么？

找到了！

颐颐抱起医药箱转身又往客厅奔，算了，贱就贱吧，她只知道现在是闻最糟最脆弱的时刻，她绝对无法在这时候弃他而去。

那只优雅的手，现在光剩下血迹斑斑。

闻像是刚才面对莎已经用尽了元气，整个人像被抽掉支架一样乏力地瘫在椅上，任凭那只垂着的手，滴血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