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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当然，我收到了，可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而且我今天有点儿公务，所以也没注意你到达的时间……&rdo;

&ldo;是的，是的，我知道。

我想我在路上看到过你，就在泰晤士河边。

&rdo;

他点点头，可能猜到了是什么时候，又拍拍我的肩，对主人歉意地一颔首：&ldo;对不起，神甫，这大概让您见笑了。

&rdo;

&ldo;不、不，您不用介意。

&rdo;我的临时导师宽容地看着我们，&ldo;我为两位的重逢感到由衷的高兴。

&rdo;

&ldo;谢谢。

&rdo;查尔斯收起刚才的热情，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到：&ldo;真抱歉来打扰您，神甫，但我必须就半个小时前的案子向您询问一些情况。

&rdo;

&ldo;我很乐意效劳，请说吧。

&rdo;

查尔斯在沙发上坐下来：&ldo;您刚才在泰晤士河边看到一具被冲上河岸的尸体，对吗？&rdo;

&ldo;是的。

&rdo;

&ldo;您告诉巡警您认识死者。

&rdo;

&ldo;对。

&rdo;神甫悲伤地摇摇头，&ldo;那个可怜的孩子曾经是昂桑修道院收留的孤儿，叫史迪芬&iddot;葛瑞堡，是我为他起的教名。

他今年应该才十五岁。

&rdo;

&ldo;您怎么能肯定是他？&rdo;

&ldo;他的模样没大变，而且左眼角下有颗红色的痣。

&rdo;

&ldo;您当时是路过宽河街码头的，对吗？&rdo;

&ldo;我拜访了儿童慈善会的几位理事，正要去看看孩子们的夏装分发情况。

&rdo;

&ldo;是您把尸体抱离河岸的？&rdo;

&ldo;我不能让他躺在那儿，我受不了。

&rdo;

查尔斯表示理解，但不能苟同：&ldo;可是您这样做让警方勘探现场遇到了大困难。

&rdo;

&ldo;对此我很抱歉！

&rdo;神甫诚恳地说，&ldo;我当时只是向为他找一个医生‐‐不管他还有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