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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后的势力逐渐壮大,几乎掌控了整个前朝。
面对这样的局势,年羹尧感到十分担忧。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愈艰难,不仅在朝中屡次遭受弹劾,甚至连家族的利益也受到了严重威胁。
为此,他多次给远在京城的妹妹华妃写信,详细描述了当前的形势,并表达了自己的忧虑之情。
在信中,年羹尧明确表示,如今的局势对于年家来说极为不利。
他希望华妃能够想办法帮助年家摆脱困境,同时提醒她要时刻保持警惕,以免被其他嫔妃算计。
收到哥哥的来信后,华妃陷入了沉思。
华妃向来是一根筋,幸得曹贵人的帮忙,想出了斩草除根的方法。
既然在宫里解决不了她,那就在宫外悄无声息地让她消失,就像风过无痕,水过无迹。
如此一来,太后与隆科多的纽带断了,明面上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勾结,年氏一族才有喘息的机会。
轿子落于甄府门前,玉隐乔装素朴,仅戴了一支普通的白玉簪子。
这装扮,论谁也猜不出她是高高在上的玉妃娘娘。
她身披黑色斗篷,半遮着脸,从甄氏府邸的侧门进入。
要换是曾经的她,必然是不愿意的,一定要锣鼓喧天顶着宠妃的身份从正门进入,接受全城百姓的叩拜。
如今,倒是相反,从侧门悄无声息地混进来,自由自在。
甄老爷在正殿接见,一看到自己那苦命的姑娘,便老泪纵横。
他猛的下跪拜见着,“臣甄远道拜见玉妃娘娘”
这一跪玉隐的心都碎了好似数千根针扎进心头,那种备受折磨的疼法真叫人生不如死。
她含着泪,亦是跪在了父亲的面前,行着三叩九拜的大礼。
甄老爷见状连忙喊道,“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赶紧扶起玉隐。
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竟无语凝噎。
缓了好一会儿,玉隐才缓缓开口说道,“父亲,是女儿不孝,如今姓那钮祜禄氏,都是女儿的错。”
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像风中的落叶,脆弱得让人心疼。
于她而言,重生之后最重要的就是亲情,除此之外,皇权富贵,全然不屑,在她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甄老并未多问,却无比了解自己的女儿,他亦是含着泪,微微颔一脸欣慰地说,“我的女儿必是有那不得已的苦衷,为父都知道。
如今你身居妃位,一定要小心行事,切勿被人抓住把柄。
有你在,你长姐还能过的好些。
你们俩,定要相互扶持,犹如那并蒂莲花,相偎相依,共渡难关。”
“这是自然。”
浣碧狠狠点着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看着女儿如今身形消瘦,即便是宠妃却也穿着如此朴素,便知道宫里的日子必然是如履薄冰。
甄老心头一紧,酸楚至极。
“父亲,女儿此番前来,着实不易。
有一事要亲口告诉父亲,”
玉隐顿了顿,凝视着甄老。
她想起父亲有一劫难。
“你说,为父自然是听你的劝告。”
“若是来日有知己好友,切勿对其全盘托出,以防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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