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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莞贵妃,快要足月临盆。
此时,按照礼制,娘家人可进宫陪同。
虽说玉隐名义上出身钮祜禄氏嫡长女,可深宫里谁人不知她曾是甄府的丫鬟。
所以,即便她玉隐如今身处高位,亦是不敢有人向皇上谏言。
莞贵妃被禁足,虽然名分还在,却也算是半个废妃。
外加上宫里的两位权贵之人皆对其不待见。
没有皇后与皇贵妃的肯,旁人也是断然不敢帮莞贵妃的。
皇上又是许久没有去碎玉轩了,连带着淳贵人亦是遭受了冷落。
淳儿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即便如此也从未将此事挂在心上,倒是把精力全放在照顾甄嬛上了,乐在其中。
永寿宫深得皇上垂怜,旁人自是不敢轻易怠慢。
沛国公府孟静娴传言病情加重,点名要温实初和卫临两位太医常驻府邸诊治。
这一来最受影响的便是莞贵妃。
按照制度,本是不可行的,谁料皇上念及沛国公的颜面以及对娴嫔的宠爱和愧疚,便点头同意了。
这样一来,莞贵妃受的影响最大。
身旁无半个可以亲信的太医了。
碎玉轩也差人来禀告过,说莞贵妃这一胎一直都是由温实初照料,还请皇上开恩下派别的太医去沛国公府并将温实初换回。
只是皇上驳了莞贵妃的面子,斥责说道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医术基本都相差无几,强调碎玉轩不许多事。
此事一出,合宫更是追随皇上脚步对碎玉轩的那位嗤之以鼻。
此事偶尔成为饭后桌上谈资,令人贻笑大方。
玉隐向来倚重卫临,孟静娴这一箭双雕的做法并未偶然,显然是要给甄嬛与玉隐颜色瞧瞧。
锦儿正端着一碗汤羹进屋,瞧见玉隐神色烦闷惆怅。
赶紧放下手里的端盘,径直走上前询问玉隐情况。
“娘娘,是否身子不适?奴婢这便前去沛国公府请卫大人回来吧。”
“不可。”
玉隐一把拉住锦儿的衣袖,眼神坚定。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让敌人看出端倪。
只有按兵不动,方可察觉敌人的动向。”
锦儿嘟囔着嘴,一副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可是,娘娘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玉隐轻叹了一口气。
“向来效忠与皇贵妃的江诚医术高明,你这便去翊坤宫走一趟请示皇贵妃娘娘。
如今她掌管六宫大权,对于后宫嫔妃问诊一事断然是不会不管的。”
“玉贵妃当真没有派人去宫外寻卫临或者温实初?”
“千真万确。”
剪秋一副很是肯定的模样,微眯着眼睛。
皇后宜修放下手中的毛笔于笔架之上,回身坐在位置上,细品了口茶,细细思量。
“许是本宫多心了,她当真没有与莞贵妃那个贱人有私下交情。”
“娘娘,事关重大,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们不得不提防啊。”
宜修一副得意之色,洋洋说道,“本宫也是时候跟皇上请安了,替将要临盆的莞贵妃美言几句。
不然,临盆之期将至,身侧没个娘家人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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