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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打完招呼,刘杏花才发现阮溪和阮洁不在。
原以为俩丫头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结果转头一找,两人正坐在家里墙边嗑瓜子呢,跟没事人似的。
刘杏花这便喊:“小溪,小洁,干嘛呢?”
听到声音,阮溪抬起头来,看向刘杏花,微微眯着眼道:“奶奶,我嗑瓜子呢。”
刘杏花:“……”
这孩子!
她笑着,“你爸妈回来了,赶紧过来啊。”
阮洁先起身跑过去,和阮长富和冯秀英打招呼:“大伯大伯母,你们回来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阮溪这是不去不行了。
于是她慢吞吞从板凳上站起来,掸一掸衣角褂袖,走去刘杏花旁边,低着头不看阮长富和冯秀英。
刘杏花轻轻碰一下她的胳膊,叫她:“自己的爸妈不认识了?叫爸爸妈妈啊。”
阮溪这便微微一笑,抬起头有礼貌道:“你们好。”
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下,阮长富和冯秀英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尴尬。
刘杏花见势没让气氛干下去,忙又笑着道:“都别站着了,快进屋喝口水。”
说着话气氛又热闹起来,人便都簇拥着阮长富和冯秀英进屋去。
进屋坐下来自然还是聊天,村里来了这么多人,一人一句都足够说几天的。
阮溪没有跟着进去,仍是到刚才的小板凳上坐下来。
她是十几岁的小孩,大人是不会多放在心上的,尤其是这种大场合,没人会多关注一个小孩。
凌爻也还坐在那里,看她坐下来,他冲她伸出手,手心里是一块水果糖。
阮溪笑着接下来,剥开糖纸把糖放到嘴里,让舌尖沾上水果甜。
片刻,她看向凌爻说:“我都忘了,我今年十六岁了。”
十六岁是“她”
命运的转折点,是父母接她去城里的年纪。
乡下散漫又充实的日子过久了,轻松恣意且开心,她几乎都忘了原剧情中的这一茬了。
有时候家里人提到老大阮长富,她都下意识觉得与自己无关。
毕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也确实敏感不起来。
原来,他们是趁着阮长生结婚回来的。
凌爻小声问她:“你怨他们吗?”
阮溪嘴里含着糖,冲凌爻笑一下,“不怨,没什么感觉,又不熟。”
她确实不认识他们,和他们之间也没有感情,包括原身也没有,所以她对他们没有熟悉感,有的只是陌生感和疏离感,也没有其他再多再特别的感觉。
怨么也谈不上,毕竟原身的内心里对他们是没有怨念的。
如果今天面对阮长富和冯秀英的不是她,而是原身的话,原身是会很开心很高兴的,因为她的爸爸妈妈终于回来了,而且这么有面子,村里人都羡慕。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深深吸口气,手指慢慢掐到一起。
这时候阮翠芝从屋里出来了,过来到阮溪面前蹲下来,小声和她说:“小溪,不进去和你爸妈说说话呀?他们好不容易回来。”
阮溪笑一下,看着阮翠芝的眼睛,摇头道:“没什么可说的。”
阮翠芝握上她的手捏一捏,想说什么又没说,摸摸她的头便起身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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