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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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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娘要不要买些香？&rdo;

我掏出一锭银子给她：&ldo;这些我全买下，山脚下湿气重，婆婆还是早些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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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香的婆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ldo;姑娘生得俊俏，心肠好，容易招恶鬼，这些香全买了也好，全烧给菩萨，保姑娘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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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说的话好生奇怪，我没有多想，拿了香就往山上走，空气里满是醉人的桂花香。

这山里野生的桂花和镇子上的不一样，香得妖艳，师父最喜欢这种桂花酿的酒。

2

说是庙，其实就是个尼姑庵，一个面容清瘦的女子在门口扫落叶。

我上前去行礼：&ldo;小师父，我是几十里外的清水镇来山上祁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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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施主请随我来。

&rdo;小师父是个随和的女子，立刻带我来到东厢的客房，屋子打扫得很gān净，有淡淡的檀香味。

她帮我安排了行李说：&ldo;贫尼法号明月，师父法号慧清，今日天色已晚，贫尼去帮施主弄来斋饭早些休息，明日师父会在佛堂帮施主们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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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过明月师父，吃过斋饭就早些休息了。

也许是换了生地方的缘故，这一觉我睡得极其不安稳，隐隐听到耳边似乎有姑娘家的啼哭声，仔细一听，却有鸟儿在窗外呜咽。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换了白色的劲装找个清净的地方练剑，在西厢房后面有一个很小的花园，满园ju色争艳，好不热闹。

负责打扫院落的师父们还没有起身，我在半空中挽了个剑花，舒展一下筋骨，便开始练习。

那个女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她惊讶地&ldo;啊&rdo;了一声，手里的茶壶掉在青石的小道上，&ldo;啪&rdo;地一声，水花四溅。

我的剑锋正指在她喉咙一寸开外。

见状，我收了剑问：&ldo;真是抱歉，吓到姑娘了。

&rdo;那姑娘慌忙蹲在地上收拾茶壶的碎片，说：&ldo;不怪姑娘，是小女子太冒失了，坏了姑娘的雅兴。

&rdo;她收拾起碎片，抬起脸，我这才看见她晶亮的眼睛红肿不堪，仔细一看，眼中还泛着泪光。

&ldo;姑娘有什么伤心事么？这么失魂落魄的，亏我剑锋收得快，否则就多了一个冤魂。

&rdo;想想刚才那一幕，我还心有余悸，这姑娘走路也是没有声音的。

&ldo;说来话长，也只是小女子命苦。

&rdo;她叹了口气，qiáng颜欢笑：&ldo;这茶都撒了，我再去厨房里换一壶来。

&rdo;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她离去的脚步还是很轻，我扫兴地回东厢房里换了衣裳，明月师父送来了斋饭，并说：&ldo;师父已经在佛堂等候姑娘了，用完斋饭就可以去做祁福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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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中中央，观音菩萨手托宝瓶，端坐莲花，那微磕的眉眼仿佛在俯视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