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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什么,他没敢往下说。
一阵风吹过来,桌上的空酒杯摇晃几下,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的稀烂。
有人出来打圆场,道,&ldo;挺高兴日子,说那个干什么,别提了别提了,吃饭。
&rdo;说罢,又朝着厨房喊,&ldo;老板娘,菜呢?&rdo;
陈老五青着一张脸喝酒,任由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哈哈,气氛尴尬。
酒过三杯,他猛地站起来踹了脚凳子道,&ldo;老子为什么去赌?老子是不他娘的想干苦力!媳妇没了,有钱还能再娶一个,有钱干什么不行,有钱我还怕什么?就是因为穷,我才受了这一辈子的窝囊气!&rdo;
他咬咬牙,狠厉道,&ldo;你们瞧着,今晚,看谁能赢得过我。
&rdo;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陈老五狰狞面色,没人再敢说话。
原来那个窝窝囊囊出声的男人咽了口唾沫,哆嗦着手去拿过一颗色子,往上一抛。
那色子落在桌面上,跳跃着弹了两下,最后稳稳落在六点的位置。
他不信邪,又扔了几次,俱都是一样的结果。
于是所有人便就都明白了,这色子里灌了铅。
怪不得那男人这样笃定。
一时无话。
阿梨已经喝完最后一口汤,拿着帕子擦嘴,她察觉到那边怪异的气氛,抬眼看过去,只见到一群男人僵直的背影。
她偏了脸,小声问薛延,&ldo;发生什么事了吗?&rdo;
薛延摇头,拢了拢她衣襟,拉着阿梨站起来,道,&ldo;走吧。
&rdo;
他一路侧着身,外衣敞开,把阿梨搂在怀里,脚步匆匆。
那群人气氛僵滞,根本没注意到这边,随意扫了眼便就没理会了。
踏出门口,夜里凉风混杂着河水里的土腥味吹了一脸,薛延定下的客栈就在相邻的那个巷子,几步路而已,并不远。
在拐去另一个方向时,薛延回头看了眼,记住了陈老五的脸。
奔波许久,阿梨早觉着累了,洗过澡后终于觉得身上松快些,坐到床沿上用帕子绞头发。
她穿一件月白色亵衣,料子已经有些旧了,但干净整洁,歪着头做的认真。
烛火微微闪动,她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无需其他动作,便就让人觉得时光静好。
薛延倚在凳子里想事情,忽而抬眼对上她眸子,阿梨冲他浅浅弯唇笑了下,薛延心头一跳,便就再找不回原来思绪了。
他掐着腰站起来,又站在原地看了会,忍不住走过来接过她手上帕子,道,&ldo;我帮你。
&rdo;
他一站过来,大半的光都被挡住了,阿梨扬起下巴,只看得到他胸口敞开的衣襟。
&ldo;你轻些。
&rdo;阿梨顺从将帕子递过去,温温地笑,&ldo;可不要弄痛我。
&rdo;
薛延咧嘴,说,&ldo;怎么会。
&rdo;
薛延动作很轻柔,耐心细致地,一点点地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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