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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君面色寡淡,猛的她身子微晃,她手下女子见状飞针掷出,顾文君甩掌堪堪躲过,女子用劲力挣开,又起一道飞针,顾文君躲闪不及却因中毒而踉跄后退半步。
她看向掌心,紫色晕开,剧毒已入。
“顾世子,你暗中联络冥教,继而勾连高句丽,见事迹败露又暗杀北静王,居心叵测,实非大丈夫所为。”
齐景行居高临下,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声音冰寒。
“枉费殿下对你痴心一片,当真是喂了狗。”
“顾文君,婉清何在?”
祝尧冷肃着一张俏脸,位于她身后的众武林盟人士内里尽出,蓄势待发。
顾文君面色微变,冷笑道:“纪祚你倒是好大一番局。”
“我纪祚镇守海域问心无愧,倒是你顾世子贪心不足,只可惜长公主错信良人,便是发现你狼子野心也是悔之晚矣,昨日有心告诉我等尔阴谋诡计,却未曾想到竟被你先发制人,可恨!
可恨!”
纪祚的声声控诉尖锐的响彻院落。
一时间院内肃杀冷冷,杀机尽现。
顾文君逃离时,身后武林盟等众紧追不放。
纪祚摇摇看向离去的众人,脸色沉寂,哪还有刚刚半分义愤填膺。
“未曾想到,顾文君内力恢复,竟然能与高阜达不相上下。”
纪祚身后的阴影下,一人慢慢走了过来。
“你不妨说他本就是暗留一手,引而不发。”
齐景行冷笑出声。
“谢明成当初只说他武功了得,可不曾说过他半步入宗师。”
“早就提醒过你,莫要掉以轻心,镇南王向来老奸巨猾,他培养的接班人又会差到哪里,不过原本高阜达是为逍遥子准备,哪成想阴差阳错却是让顾文君得了个‘便利’。”
那站在阴影中的人笑声轻盈,悦耳如黄鹂低鸣。
“便是顾文君有三头六臂位及宗师,与高阜达一役之后必然功力大减,武林盟若趁此乘胜追击,想来应是不难。”
纪祚微微垂下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轮椅上的把手。
“好在早有准备,婉儿携毒,不然只怕要更加麻烦一些。”
“王爷莫要谦虚,在这里的哪个不知,就连逍遥子对此毒都束手无策,更别说顾世子。”
阴影下的人又发出一声轻笑。
“不过顾文君既然来找你,看来是知道王爷您联合高句丽与冥教暗算赫连幼清,但也恰好他来,不然这场大戏还要在唱上几个回合才能祸水东引。”
“许世子,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别说的好像功劳都被本王占了。”
纪祚笑着眯起了眼,眼底寒光乍现。
“那是自然,若不是咱们大家齐心合力,又怎么会一步三折,引得赫连幼清自己来海州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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