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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sp;&esp;在没有收到乌灼消息的下午，郁汀走神了很多次，他代错了一个简单的物理公式。

这很少见，精神的高度集中是一种重要的学习能力，而郁汀一贯很擅长学习。

&esp;&esp;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乌灼是先开口的那个。

&esp;&esp;“今天有点事，才看到消息。”

&esp;&esp;隔着手机，乌灼的声音有些许失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esp;&esp;短暂的停顿，郁汀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听乌灼继续说：“对不起。”

&esp;&esp;乌灼没有道歉的必要，他们没有提前作出约定，朋友之间一天没有回复消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esp;&esp;但郁汀没有拒绝，似乎是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不适当的道歉，他问：“你去做什么了？”

&esp;&esp;乌灼没有回答。

&esp;&esp;郁汀尝试性地问：“你……去打架了吗？”

&esp;&esp;乌灼的沉默几乎代表着默认了这个事实。

&esp;&esp;郁汀皱起眉，眼前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画面，比如和乌灼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白t恤。

&esp;&esp;上一次和人打架，划破手臂还那么若无其事，这次失联一天，不会很严重吧。

&esp;&esp;郁汀抿了抿唇。

&esp;&esp;背包里装着一个至少评级为sss级别的污染物，它拥有改变污染源环境的能力。

只是因为在乌灼手中，才得以控制，没有污染这个世界。

&esp;&esp;以乌灼对污染物的抗性，在各种属于人的感觉中，只有直接观察世界的眼睛会被感染。

&esp;&esp;他闭上了眼，杀死了那只污染物。

但细小的，挥之不去的碎片和黏液仍附着在身边。

&esp;&esp;他孤身一人站在黄昏中，影子被拉得很长。

&esp;&esp;污染加深了，并且扩散了。

&esp;&esp;即将落山的太阳仿佛一团涌动的胚胎，摇摇欲坠地垂在天际，怪异至极，它不断地往下滴落深红的液体，粘稠到近乎于黑色，每落下一滴，就会浸透一栋楼，一座山，一条河流。

&esp;&esp;一切都要融化了。

&esp;&esp;——“乌灼，你受伤了吗？”

&esp;&esp;乌灼听到郁汀的声音，他的语调很轻，像一阵不热的、很舒服的风，吹散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东西。

&esp;&esp;乌灼看到消失的光芒，即将到来的黑夜。

&esp;&esp;受伤了吗？

&esp;&esp;乌灼是不会受伤的。

&esp;&esp;【“超高速自愈”

——不是止痛剂，是一贴不苦的良药，随时随地让人焕发新生。

&esp;&esp;痊愈过程需要消耗大量能量，会以极快的速度修复伤口，近乎等同于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