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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在想象里，灯光落幕，一切都陷入黑暗。

镜中只剩下他自己，和那个不可被触碰的女警官。

&esp;&esp;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esp;&esp;那里写满了污秽的、不洁的、应当被审判的欲望。

&esp;&esp;

&esp;&esp;没有人知道金静尧在洗手间里做了些什么。

&esp;&esp;临时厕所工小刘被请过来，极不情愿地敲了敲门：“哥，是我。”

&esp;&esp;“滚。”

门背后的人说。

&esp;&esp;小刘一脸受伤地拿着清洁工具离开了。

&esp;&esp;又过去很久，导演才面无表情地走出浴室。

&esp;&esp;黎羚注意到他的脸色很白，几乎像没有血色的石膏像。

&esp;&esp;副导演问：“导演，我们还需要重拍吗？”

&esp;&esp;金静尧：“嗯，我来拍。”

&esp;&esp;其他人都很惊讶地看着他。

&esp;&esp;“您打算亲自掌镜？”

副导演难以置信地确认。

&esp;&esp;金静尧转身去背斯坦尼康，又戴上了监听耳机。

灯光组跟去做调整，副导演则让人将替身演员叫来。

&esp;&esp;替身演员幸福得快要昏过去。

&esp;&esp;“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一次看到导演拿起摄影机。”

他难掩激动地对黎羚说，“我听说金导本来立志成为一名职业摄影师，后来因缘际会，才开始拍电影。”

&esp;&esp;黎羚：“呃，前几天美术组的人还跟我说，他从小就展现出了高超的绘画天赋，三岁逛遍卢浮宫，五岁对梵蒂冈如数家珍，乌菲兹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esp;&esp;“他们肯定是乱讲！”

对方气鼓鼓地说道，“何巍你知道吧？”

&esp;&esp;黎羚怔了一下才道：“何巍……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

&esp;&esp;“那人家当年也是享誉影坛的大导演。”

替身演员得意洋洋地说，“我们金导出道以前，就给何巍做过助理摄影师了，厉害吧？”

&esp;&esp;“厉害。”

黎羚相当自然地竖起大拇指，又向对方打听，“他们合作的是哪部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