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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sp;&esp;“导演，我没听懂。”

黎羚诚实地说道。

&esp;&esp;金静尧：“把这句话抄一百遍。”

&esp;&esp;“好的呢。”

她“哦”

了一声，转头看向副导演，“能借一下纸和笔吗？”

&esp;&esp;副导演：？

&esp;&esp;“这、这，老师你也不至于哈。”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赛博汗水。

&esp;&esp;黎羚小声说：“难道你听懂了？”

&esp;&esp;对方脸上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反而是一旁的剧本统筹笑了，态度和煦地问她：“黎老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摔倒了，你会怎么做呢？”

&esp;&esp;“重新站起来？”

黎羚不太确定地说。

&esp;&esp;“如果摔得非常、非常痛呢？”

&esp;&esp;黎羚说：“也还是会重新站起来吧。”

&esp;&esp;对方笑得有些无奈，继续引导她：“那你觉得阿玲会怎么做？”

&esp;&esp;黎羚皱起眉，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阿玲……是站不起来的，因为她没有腿。

她已经被痛苦压倒了。”

&esp;&esp;剧本统筹鼓励地看着她：“所以，她见到周竟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esp;&esp;愤怒，黎羚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正如她下午所演的那样，尖锐的愤怒，强烈的羞耻。

她将这些情绪外化为了攻击性，对周竟，也对自己。

&esp;&esp;但她突然意识到，这未必是对的。

&esp;&esp;愤怒也需要能量，并非人人都具备那样的能量。

&esp;&esp;“是……平静。”

黎羚慢慢地说，“愤怒意味着对未来还有期许，但阿玲已经没有任何期望了。

一部分的她随着身体而死去。

她是一潭死水。”

&esp;&esp;几位主创们都露出认同的眼神。